仔异常紧张的神色。
“没啊,我哪有在意,之前是你讲重庆大厦来了一帮越南人嘛,我才注意了一下。”
周珏瞥了佺仔一眼,似乎不愿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转而说起别的。
可她的心却沉了下来。
佺仔和他们一样,出生孤寒,在保育院学会了偷鸡盗狗,长大后自然而然地做了街头烂仔。他别的本事没有,跟踪人是最为厉害。既会跟踪人,就能查到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
周崇正是看中他这一点,才在他多番想出人头地的哀求之下,收了这个“小弟”。在六姑的教导下,周家兄妹做事相当谨慎,他们调查清楚了佺仔的来路,没发现任何问题,逐渐让他参与了六姑下达的指令。
可他们从不会透露给佺仔任何六姑的事,比如佺仔方才所说的“六姑也会去越南”。
寻常人说这句话的意思可能是,六姑同越南人结了婚,或许以后会定居越南。可佺仔就算以为六姑以后会去越南,也该是疑问句,而非陈述句。
周珏仔细回想从前的细节
九七年八月,发现越南帮时,佺仔主动建议跟踪阮决明。没多久,不知打哪儿来的泰国杀手抵港,直奔阮决明住的酒店。
九八年六月,越南一班私人飞机落地,佺仔是第一个知道的,通知了六姑。
除了阮决明秘密来港的一次,每一次阮决明的到来,佺仔都格外关注。
佺仔在替谁做事?
船只离港岛愈来愈近,摩天大楼的霓虹灯光投射,浓郁的蓝色海面似乎没有那么平静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电话铃声响起,这是今晚第三通电话。
第一通传呼,是周崇发来的:“今日从越南来的邮件不多,这封文件没有记录,应该是直接递到二太家里去的。”
第二通电话,是周珏打来的:“六姑,我把 BB 带回家了,哨牙佺也在。我们都不会照顾,所以我叫了条仔来,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