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你说对了,我没去。其实当时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你帮忙,我连要做什么都不清楚。”

“可能只是觉得有个人依靠很好吧。”

“或许。……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别人。”

“谁?”

“我困了。”

没人再说话,花丛里安静极了,偶尔有鸟雀扑腾着飞过上空。

良久,阮决明偏过头去,看见裴辛夷似乎睡着了,长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逐渐干了的头发顺着脖颈搭下来,还有些湿润的发稍沾染了泥土。

阮决明换了侧躺的姿势,以视线描摹她的脸,连瑕疵亦不放过。他低声说:“妈的你说我怎么办,你能不能替我捋清?”

天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困惑,过去想说服自己她骗人是有苦衷,却无可抑制地恨她,此刻分明该恨极了她,可又在她拙劣的引诱里步步沉沦。

难道真如世人所说,最深的恨是为了不忘记。

不知道看了多久,阮决明悄声走出了花田。田埂上,南星垂头坐着,叼一根野草,见了大哥也不招呼,很是闷闷不乐。

阮决明吩咐说:“你就在这里看着裴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