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胥拉着后座窗户上的吊环,脸色发白,大有晕车的势头。

裴繁缕看出来了,却不再装作关心他的模样,反而笑说:“细佬,你这么金贵,还跑穷乡僻壤来干什么?”

裴安胥睇着她,哼笑一声,说:“四姊翻脸比翻书还快,翡翠台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裴繁缕悠悠叹了口气,“我看啊,生意的负责人是要换了。”

裴安胥皱眉说:“不可能,货船要靠公司走,裴辛夷想要做负责人就必须进公司,阿爸不会让她进公司。”

“公司?你不过是个挂名主管,有多大权力?”裴繁缕笑意盈盈地说,“再说,你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在公司监管下偷运已很危险,你偏还要贪污,之前公司查得你停职,货走不了,你求阮忍冬帮忙,他骂你废物你都不敢吭声。最后是靠谁走的?还不是我们六妹。”

裴安胥气得不行,又无法反驳,“四姊,你到底是谁的阿姊?怎么帮她说话。”

“谁的阿姊?”裴繁缕垂下眼帘,“阿妈把我推出来的时候,我就不是谁的阿姊了。”

裴安胥一噎,放缓语气说:“当时没办法啊,现在都好了,你跟我回去,还是我的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