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又说:“我女儿说有不少人就是因为看了电影来旅行的呢,她也是看了那部禁掉的片子,迷上什么伟仔,吵着要去香港……”

阮决明随意说:“你对电影很了解?”

老板摆手说:“本来么,娱乐行业回报率也不错,我正在找这方面的项目。而且,能给小女朋友安排下什么角色的话,那更是美事。”

阮决明笑笑,老板意有所指地说:“刚才那位是……”

“裴家小姐。”

老板恍然大悟,“这么说来是裴老先生的……”

“侄女。”

“当年有一个匪帮在河内横行霸道,后来没影儿了。好多人以为是上头打压,实际上就是因为他们绑架了裴家小姐,被裴家直接做掉了。”有个工人急不可耐地卖弄消息,说完这话发觉气氛有些沉默,小心翼翼道,“你们不知道这事儿吗?”

他们做工的很难不与帮会有瓜葛,在场的人多少知道阮家与裴家关系匪浅,但除了老板与工头,其余人还不知道阮先生就是阮决明。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阮决明投资这些正经项目会尽量隐去身份。而且阮是大姓,没人会往莱州阮氏头上想。

但能与裴家来往的阮氏还能有谁?

工人后知后觉地想到了,惊慌地说:“阮先生,不好意思,我……”

阮决明平淡地说:“没事,我也听过这个传闻。”

“这么说这是假的了?”

阮决明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你说的是很早的事吧?我不太清楚。”

“对对,阮先生这么年轻,当然不清楚早前的事。”

不多时,一行人回到工地朝街的出入口。时间尚早,没法儿提议共进午餐,胡老板遗憾地说:“阮先生,你什么到大叻了一定给我打电话。”

阮决明拉开车门进入后座,闻到浓重的烟味,他皱眉挥开雾气,说:“食了几支?”

裴辛夷斜倚着靠背,往车窗外掸了掸烟灰,含着笑说:“阮生,你不知车上有多闷,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等一个人。”

阮决明抽去她手里的烟,倾身靠过去,将她整个人笼罩。靠得太近,裴辛夷不自然地别过脸去,轻声责问:“怎么?”

手抵在车门扶手上的凹槽边,他慢慢掐灭烟,而后一下子坐了回去。见她眉间微蹙,有被戏弄了的不快感,他笑说:“你想怎么?”

裴辛夷盯着他,忽然挑眉,“我以为你还要……”也不说完话。

这次换阮决明不自在了。

丝袜裹着的脚趾压上皮鞋,挑起裤管,如舞步般轻扫来到脚踝,还要往上。

阮决明一把捞起她的腿,手顺着抚过去,上身亦倾过去再次将她笼罩。他捏着她的下巴,冷漠地说:“我没有坐怀不乱的本事,裴小姐真想这么主动,还是挑个没人的时候最好。”

他拍了拍她的脸颊,看向车内后视镜,吩咐司机出发。

“不解风情。”裴辛夷做作地哼了一声,双腿放上座椅别在一边,毫不顾忌形象。

阮决明拿起座椅上的资料放到前座椅背的座套皮兜里,“还以为裴小姐是淑女,原来这样随便。”

“淑女?”裴辛夷似乎觉得很好笑,睨着他说,“小报乱写啦,把对千金小姐的幻想全堆在我身上。哪有什么淑女,二太常笑我又没规矩又傻。”

阮决明垂眸笑了一下,从后视镜看他就是听了一个笑话而笑,但裴辛夷知道他是讥笑,笑她没完没了的伪装。

车驶入闹市街区,阮决明让司机靠边停车。

裴辛夷问:“去边呀?”

阮决明已推开车门,回头瞥了她一眼,说:“穿鞋。”

车停泊的地方正对一间美式咖啡店,门楣是深棕色,玻璃窗上贴着淡黄色黑体英文,窗外固定了一张悬空的窄长木板,还放置了几把高脚木椅。

阮决明拉开其中一把椅子请裴辛夷入座,“想喝什么?”

“我自己去点。”裴辛夷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