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生,晚安。”

裴安逡讲了“Goodnight”,眼睛还是在裴辛夷身上打转。

裴辛夷摇头,“今天不行,快去睡。”

裴安逡还要说什么,被裴安菀急忙拽走了。

放桌上剩了大半杯巧克力牛奶,裴安菀只喝了两三口。

裴辛夷倒掉牛奶,把两个玻璃杯放到洗槽里,转身便不管了,却见阮决明走来,说:“洗了。”

“早上有人来洗。”裴辛夷说。

阮决明似乎轻叹了一声,绕过她来到洗槽前,拧开水龙头洗刷起杯子来。

裴辛夷觉得很稀奇,打趣道:“刀哥还给女人做这些杂事。”

“不是女人,”阮决明语调平淡,“是你。”

裴辛夷分辨不出他在假意调情,还是正儿八经地陈述,手揩了揩眉头,拍着料理台边沿说:“睡觉。”

阮决明把玻璃杯扣在沥水架上,一边用手帕擦干手,一边说:“不过夜才是偷情,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