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过,你跑不掉的,如果发生河内那件事没发生,你以为你可以上飞机?”阮决明撩起她额边的发别到耳后,微微靠近说,“傻女,当时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才让你回来的,我对你够好了。”
“是咩?”裴辛夷只当他胡说,挑眉笑了一声。
“就这么不想做阮太?”
“阮生,如果不在同一阵线,你恐怕要杀了我,做阮太岂不是我自寻死路?”裴辛夷笑笑,“而且,目前怎么看都是我做得更多,我求你的事还没结果。”
“如果我做掉裴繁缕,你应承的一件事,我想兑现什么就可以兑现什么?”
裴辛夷一怔,说:“你想拿结婚做条件?”
阮决明笑笑,“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
裴辛夷垂眸,转而盯住他,“不可能,在这里你动不了手。”
阮决明微微眯眼,说:“你怕了。”
“不劳阮生动手。”
阮决明习惯性地转了转戒指,淡然地说:“之前说会陪我逛一逛,还作数?”
“作数。”裴辛夷朝窗外张望,让周崇在前面路口停泊,回头说,“不过该轮到我话事了。”
两人下了车,阮决明随着裴辛夷走进一间英式发廊。
她与理发师三言两语结束对话,他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被推到了升降式皮座椅里,脖颈上还搭了一圈围帘。
“喂。”阮决明通过镜子去看后面的裴辛夷。她只是笑笑,在黄铜报刊架里拿了本杂志,坐在了一旁供客人休息等候的长条木凳上。
半小时后,阮决明从里间的洗头房走出来,理发师为他吹出发型,他看见镜子里短发的自己。稍微有些陌生。上一次这么利落干净的短发或许得追溯回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