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正是!老僧方才去他屋里送餐食,他竟不在屋里。按理说,这时辰他不该出门。不对,他自进了庙,就没出过门,但老僧又在寺庙里外寻了他好几圈啦!这里外都没见到他!这可真是怪了!他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去他屋里瞧瞧。”
恰这时,慧伽从厢房院子走来,听二人说柴绍衍失踪了,三人便一道同去柴绍衍的禅房查看。
屋内的境况与崔辞昨日见到一样,外间一张黑檀木翘头案,两侧放着椅铺锦缎坐垫,案上的鎏金香炉内干干静静,没有焚香的痕迹。内室里,放着一张楠木拔步床,床上被褥齐整,不见丝毫褶皱。独独少了柴绍衍。
崔辞问慈航道:“你方才来送早饭的时候,屋里就是这样的?”
慈航道:“正是!柴老爷一向起的晚,并且他从去膳堂用餐,往日都是我在膳堂里弄好早点,给他送来的。方才我送餐进门来,屋里怎么冷飕飕的,一丝暖气都没有。柴老爷也不知去向了。这大冷的天,他断然不会一早就出门呐!我出门寻了一圈,哪哪都没看见他。”
崔辞从床下头踢出炭盆,就是昨日李暧送来的那盆,里头新炭装的与昨日送来时一样多。
崔辞道:“昨夜降温将得厉害,他一点都没烧炭,看来很早就不屋里了。”
他打开外间那个雕花大衣柜,翻出那两盒鎏金香盒,见里面的龙涎香还跟昨日一样,只少了两丸。而衣柜中的衣物亦为见少,可见他这次离开,只是暂时,并未打算走远。否则这些衣服他不会不带走。
慧伽走到崔辞身边,小声道:“大人,咱们不是一直想搜他的屋子么?此时正是机会。”
崔辞低声回道:“你与我想到一处去了。柴绍衍轻易不出门,看来暗道一定就在这屋子里。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慧伽道:“正是,万没想到事情竟如此顺利。”
二人便立即分头动作,崔辞搜里间卧室,从里向外搜;慧伽则从外间茶室开始,由外向里面搜寻。然而,三间屋子里里外外找了个遍,门后,床头,经书架、壁画后,衣柜。。。几乎翻了底朝天,却一无所获。
崔辞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再次环顾四周,“慧伽,我们是不是漏了什么?”
慧伽颓然坐下,默然不语。
“没可能,没可能啊!”崔辞叉着腰四处走,“怎么会找不到?!你起来!咱们再搜一轮,这次你从里间往外,我从外间往里面。”
于是,慧伽起身,二人又将整个屋子搜了一遍,几乎检查了每一个角落敲遍了每一寸墙壁,掀开了每一块可能松动的地板,甚至爬上去检查了屋顶的横梁,却始终一无所获。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那两孩子一定就在这里!我不明白,真不明白!为什么找不到呢?”
正当二人沮丧绝望之际,老和尚慈航将阿周那、苏衍与云想容找了进来。
慈航进门便哭丧脸道:“柴老爷是皇亲贵胄般的人物,在小庙失踪了,小庙实在是担待不起啊。诸位都是庙中的客人,还请帮着想想办法。或是从昨天到今早上有谁见到他了,诸位可有印象?”
阿周那道:“方丈别急,你的心情我们都理解。不过,您让我们帮着回忆,委实为难,自我与苏衍、坚战进了庙,还从未见过这位柴老爷,连他的长相都不知道,如何回忆?”
“庙中除了屋内诸位,再没别的人了,诸位若是遇上他,也是好认的,”慈航擦了把汗,他那一脸焦急惶惑,倒不像是装出来的,“那位柴老爷六旬左右,身材高大,他出门时,定穿锦袍鹤氅,身上坠饰贵气的很,气度也极是不凡。”
苏衍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斟酌着说道:“若是这样一个人的话,我倒是见过他!”话一出口,惊得满屋的人都朝他望过去。
崔辞几乎跳起来:“你见过他?何时?”
“应是今天一早末时是刚过的时候,天还没亮呢!昨夜云姑娘不是叮嘱坚战需要人守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