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叫我等来何事?”

崔辞指着地上的匣子,将刚才如何发现雀舌黄杨少了一株,又如何在地下挖出这纯金匣子的事情一一告诉他们。

“叫你们来,就是想你们认认这匣子,在府里有没有见过?”

“咦!”众人低头,一齐望向地面。只见那弹开的匣子里面空空如也。

方森将匣子捧在手里,上下左右盘着观察:“这匣子我们从未见过。上头看着是经文吧!难道是佛教的东西?大人,里面的东西呢?”

“东西么,自然已经被凶手拿走了!”崔辞道,“凶手尾随那贼来到内宅后院,等那贼将匣子挖出来,取出里面的宝贝。凶手便动手杀了他,夺了宝贝,之后再将匣子埋进土里。那株雀舌黄杨却不好重栽了,因那树栽种的歪歪扭扭很容易露出破绽,于是,凶手带着那株雀舌黄杨逃了。”

崔辞说到这里,方森等人面面相觑,皆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崔辞继续道:“那晚四个当值的衙役说,他们路过时听见了两次动静。第一次,见一只猫儿走出院子,他们便没在意。第二次,他们听见了一个男人的惊呼声,才闯进院子里,后来发现了尸体。我猜,应该他们听见第一次动静的时候这贼就已被凶手杀了,凶手下手突然,那贼没来得及出声便倒地死了。而凶手用院中的猫混淆视听。第二次,那男人的惊呼声并不是死者发出的,而是凶手,凶手已经做好了现场,那便是将匣子重新埋好,之后自己故意发出惊呼声,将衙役们引过来。 ”

崔辞说完,那方森等人却还是一头雾水。 愣了半刻之后,方森问道: “可若是当时凶手也在院子里,为什么他们四个没有看见?”

“凶手惊呼过后,便站在后院门后。衙役们闯进院子的时候,注意力都被尸体吸引过去。那凶手便乘机从门后溜出了府衙。”

“可府衙里三层外三层,即便能出了后院门,如何能不被人发现顺利逃出府衙?”

“若凶手是府衙中人呢?亦或是诸位认识的人,那么混入人群岂非易如反掌?”

“我们认识的人?”众人面面相觑,相顾之间,都有些毛骨悚然的意思。

方森又问道:“那凶手拿去的是什么东西?那束龙寨的贼又怎会知道在府衙内宅后院里,藏着这样东西呢?”

崔辞道:“你的这两个问题,我只能回答一个,因为另一个,我还没想到。”

“大人的意思是?”

“这金匣子里装着的,就是本官这次来江宁要找的东西佛顶骨。至于束龙寨的贼是如何得知的,我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