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隐约觉察,孙问川与这祖叔河神张怕是从无来往,自己恐怕真是要守株待兔了。

正沮丧间,远处跑来两个本府的衙役,蹑手蹑脚的站在草垛下头,直冲李暧招手。

“咦?你们?”李暧轻轻跳下草垛,“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应大人让我们来请大人回去,衙门口有人击鼓鸣冤,那人非得要崔大人替他做主。”其中一个相熟的衙役说道。

崔辞听了,也翻身下了草垛。

“什么案子非得要本官做主?击鼓鸣冤的是什么人?”

那衙役下面的一番话,将他燃起的好奇心彻底浇灭了。

“击鼓的那人是本府仵作云想容的未婚夫,应天书院的先生霍宁。”

“哦,是他呀,”崔辞咳嗽了一声,尽量表现如常,“他来击鼓,有什么冤情呢?还非要本府来断?”

“回禀大人,前日霍相公的姐夫邹子玉被人杀了,尸体在江浦县老寡妇六婆家猪圈里发现的。江浦县的金县令因邹子玉与霍相公姐姐一向感情不睦,邹子玉死的前一天晚上,还与霍相公的姐姐大吵了一架。金县令认为霍相公姐姐杀害邹子玉的嫌疑很大,便命人抓了下进大牢。霍相公就来咱们衙门鸣冤来了。”

“既然是江浦县的案子,金县令定会秉公处理,本官不方便干涉。”话虽如此,崔辞还是掸了掸衣衫,决定回衙门了。

***

进了府衙,崔辞留意,四处都没见到云想容,想来她是为了避嫌,特意回避了。

但衙门没人不知道霍宁与她的关系,霍宁来这里,大家伙儿都对他客客气气的。此刻,他已经在公堂上等崔辞了。

崔辞进了公堂,霍宁着急慌忙的从椅子上起身迎他。

崔辞道:“霍相公,你坐着吧!咱们不见外,就不升堂了。你姐姐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不过本案归属江浦县,你若有冤情,该去找金县令。”

霍宁道:“谢大人体恤。大人,我姐姐虽与邹子玉虽感情不合,但从未有过杀心。金县令却不分青红皂白,将我姐姐下进大牢。她一个弱女子,哪里能顶得住严刑逼问,怕是屈打成招就晚了。学生无可奈何,才斗胆求大人,恳请大人明察秋毫,还我姐姐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