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未归,官府便立即派出这许多人马搜寻?大人又是从何处得知小老儿彻夜未归的。”
“呃,”崔辞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问题,总不能说其实为了逮着孙问川,本官已经亲自盯梢你盯了一个多月了,只得道:“江浦县最近不太平,本官加强了本县的巡防。衙役们在江边瞧见小纪子哭哭啼啼,怕是受了什么委屈要寻短见,一问才知道原是你失踪了,那孩子心里着急。”
“唉,小老儿一早便同他说过了,是去江边祭拜江神。这孩子真是。小老儿孑然一生许多年,收了个徒弟,竟然有了牵绊了。唉,嘿嘿!”他苦笑了两声。
“小纪子也是担心你。毕竟你二人相依为命,他把你当作自己的爷爷。”崔辞话锋一转,问道:“不过,你说去江边祭拜江神,怎么有人瞧见你并未往江边去,反而去了老山?”
“老山?”河神张满脸诧异,“小老儿并未去老山?小老儿是去了江边祭拜江神,每月初一小老儿都是祭拜江神的。只是昨日走的远了些,想着等落潮赶些螃蟹小虾给小纪子,却不慎崴了脚。那时我动弹不得,便就近找了防洪亭歇着,等今日肿胀消了些,趁着能走便赶紧回来啦。”
“是么?”崔辞冷冷扫了一眼他放下床下的两只鞋,“你在江边崴了脚可有人看见?”
“若有人看见,小老儿也不至于在防洪亭里待了一夜。不知是谁看见小老儿去了老山,想是看错人了。那山林子茂盛,小老儿脚已经这样了,再进山林岂非是不想活了?”
崔辞道:“也罢!你好生在家歇着吧,将脚伤养养好。本官过几日再来看你。”
“多谢大人!”河神张微微颔首。
出河神张屋子前,崔辞装作不经意的回首,却被河神张脸上的表情吓了一跳。只见他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上方的某一处,眼神空洞,像是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了一般。
他在害怕?!
这是崔辞的第一反应,随即他又迷惑了,河神张在怕什么?难道是害怕受到孙问川的连累?可孙问川的事,河神张并未牵扯太深,他何必有如此重的心事?
正当崔辞陷入沉思的时候,李暧抢上前一步问道:“大人,要不要去江边的防洪亭问问?”
“不用问了。你瞧见他的鞋子没有,若是在江边待了一晚,必定都是沙子;若是在老山跋涉了一晚,则应该是黑泥。可是他的鞋子干干净净的,说明一早就有准备。这老头我之前可是太小瞧了他了。”崔辞皱眉,“他去老山,若不是因为孙问川,又是为了什么?他究竟意欲何为呢?”
“大人,我也觉得这老头心思重的很。打一开始监视他家,我就察觉了。”
“是么,怎么没早听你说?”崔辞白了她一眼,想起云想容为她心上人采药的事,愈发感到糟心,沉下脸道:“叫人严密监视,片刻不能有疏漏。但凡有一丝风吹草动,立即来报告。”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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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休息会,今天暂时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