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用这么温柔的表情说出这么恐怖的话也太阴森了。

而且这表情，看上去跟利用完自己之后就卸磨杀驴一样。

啧，死狐狸真狠。

不过他觉得很好。

他也早就看那个面瘫青鹿不顺眼了。

剑照霜故作不愿的摇摇头。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怎么相信你呢？”

“你前段时间不是还恨着主子吗？怎么目标就转向万山寒了？”

灭明唇角微勾，挑眉。

“谁给你讲，恨就只有杀人这一种方式？”

“她先后和玄礼万山寒都结盟，你觉得要杀她很容易吗？能不能动点脑子？你耳朵中间夹的那个玩意是什么？”

“恨一个人，可以把她身边所有人都给孤立，让她的依靠只剩下自己，成为脚下的浮萍。”

“也可以，把她在乎的人一个个杀掉，看着她痛苦，但是却又不得不靠近你身边那种矛盾与挣扎。”

“连这点道理都想不懂，你谈什么爱恨？”

第68章 我说，脱衣服

剑照霜听完，打了个寒颤。

我靠，不愧是狐狸啊，脑子就是好使。

只不过……

他抬头，看着灭明的眼神。

其中尽是幽幽冷光，看上去诡异至极。

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

灭明这人，也太恐怖了些。

仰头的灭明察觉到剑照霜的情绪，垂首，微微眯眼。

他没了耐心，直接踢了足下的剑照霜一脚。

“一句话，要不要合作。”

剑照霜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本想拒绝，但看着灭明阴恻恻目光，一时间如鲠在喉，竟然说不出来反对的话。

因为他隐隐觉得，只要自己的回答是一句：不要。灭明下一秒就会拎起自己的脖子，把血管捏爆。

一时间，他被灭明通体的那种诡异气质吓了一跳，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超高武力值，被迫点点头。

灭明满意勾唇，重新换上一副温文尔雅的表情。

他上前一步，优雅扶起剑照霜，柔和道。

“地上凉，快些起来。”

剑照霜打了个哆嗦。

地上……凉吗。

没有地方比你身边更凉了。

灭明故作看不见剑照霜发抖的样子，一路扶着他去到密室会谈。

另一边。

岁雪也扶着万山寒。

由于万山寒的家实在太远，远在千里之外的高岭之巅。

别说现在走两步都气喘的万山寒，饶是尚且健康的岁雪都得爬一半喘半天气。

更何况，原始社会的落脚点大多都是树屋啊草房子啊之类云云，说实话住哪儿也都差不多。

所以岁雪索性随便选了个山洞落脚。

将万山寒放在石壁上，她面无表情道。

“脱衣服。”

“？”

万山寒一怔，抬脸。

岁雪深吸口气，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我说，脱衣服。”

万山寒垂眸，不太自然的往后挪了一步。

他莫名受了伤，整个人本就难受，现在又一害羞，整个人就像是隔壁村口遇见被流氓欺负的柔弱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