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她真需要安慰,她更需要应该是谢彬安慰。

如果你去,她还得为了不让你担心而假装自己很好,把别人对你好意当做你安慰成效……这就是你想要?”

易绪说得不慢,但每个字都很清晰,他声音总是低低,像一条小溪,缓缓而过,流淌着凉意。苏也宜听着他这样话,觉得很委屈、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做、要做……都是傻事。

“我只是……我看到她难过,我也不好受,我只是简单希望她不那么难过。”

“换种理解,你去安慰她只是因为你不好受?”

苏也宜听得出这句话很奇怪,却揣摩不出奇怪在哪儿,只好点点头。

再开口时,易绪声音添了些清冷:“也就是说,你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好受。”

苏也宜听见自己脑袋“嗡”一声钝响……

他为什么要这样想她?

可是,明明知道这是误解,她却好像无从反驳。只是,他看得这样透彻,倒让她对他多了个认识,没过多久,她低声道:“这世界上……有你关心人吗?有那种……哪怕你知道自己安慰没用,你也忍不下心来对他置之不理人吗?”

说到这里,苏也宜抬头,她眼里因为水汽漫过,正闪闪发亮:“你有打从心里爱人吗?”

易绪微微皱眉,眼神在很短暂时间里变得疏离:“你没必要知道。”

这句话威力很像小刀锋利小刀,不是割在皮肤上,而是刺进心脏里。苏也宜觉得很疼,她下意识地回话:“那么,我事你也没权利管,你喜欢袖手旁观,我却喜欢做烂好人。你没权利干涉我做烂好人自由,”不知为什么,看到易绪越来越深眼神和微微变化脸色,苏也宜觉得平衡,愈加想说伤人话,于是干脆继续胡说,“你说我管末末姐闲事是为了让我自己好受,那你管我闲事呢,我做烂好人碍着你了吗?你凭什么拦我?”

苏也宜话起了很微妙效果,因为在苏也宜问出这番话之后几分钟时间里,易绪都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没有答话。

苏也宜低下头,避开他直视自己眼,她视线里映入易绪按着门锁手那只手正从门锁上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