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得脚不沾地,日?日?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偏偏本朝没个信得过的治世能臣,连个分担的人都没有。

……如果让戚晏批呢?似乎可行?

宦官没有母家?,天然依附皇权,况且以戚晏清风朗月的劲儿,也做不出蠹政害民的事儿。

只要?他?将戚晏养的好一点。

萧绍自?觉可行,于是在戚晏越来越紧绷时候,他?一提衣摆,不再难为:“起来吧,人都走干净了,还跪这儿干嘛,和我回家?去。”

他?在前面悠悠闲闲,走出好长一段距离,一回头,却发现戚晏没跟着。

萧绍挑眉,心道莫不是戚晏得了两分好脸色,就?开始与他?对着干了?于是踱步折返,在书房门口,恰好撞着戚晏。

戚晏不知?为何,脸色比方才还白了三分,他?用力?咬着下唇,咬出一片深深的齿痕,那处皮肉细嫩,牙齿一磨,便血肉模糊了。

萧绍隐隐有些不悦。

才决定要?好好养着,就?出了岔子?。

他?啧了一声,上前两步,责怪的话刚到嘴边,视线又被戚晏的膝盖吸引了

天青色的布料濡湿了一片,猩红从里头透出来,染了碗口大小的血渍。

方才他?直挺挺向下跪,恰好跪在了石头上,碎石边缘刺入皮肤,嵌入膝盖,伤口留出的血将裤子?浸透了,可萧绍谢广鸿在场,他?不敢动。

本就?是千夫所指,若再在皇子?面前失仪,就?不是二十棍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