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节用来赏人的,虽然是银钱,却是皇家物件,不能在民间流通,花不出去,只有纪念意义,没有实际用途,有点像现代发的纪念币。
能拿到这银子,说明持有者身份高贵,和?皇室有接触,但?是皇帝每年?赏下?的小银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重臣的孩子满月周岁,皇室的亲戚进宫探访,都抓一把给人玩,所以?具体是谁,却查不出来了。
那守卫接过银锭一看?,也看?出江巡身份非凡,是宫里来的人,他?连忙拿着信吩咐下?去,要馆中?最快的马去送。
贵人的信件,驿馆不敢耽搁,快马加鞭,两日功夫,便送到了宋只章府上。
宋知章正焦头烂额。
他?将两湖的情况奏上去,朝廷却没有音信,眼看?着天?灾来势汹汹,治水迫在眉睫,如此火烧眉毛的事情,却没有个章程,他?急得嘴上都冒了两个泡。
急也没用,还得等朝廷批复,宋知章借酒浇愁,在府中?召集了一帮地方?文人喝酒作乐,麻痹神经。
驿馆将信笺送到时,酒宴正酣。
宋知章心中?有事,喝得满面红光,下?人恭敬递上书信,他?只看?了一眼,便挥开书信,醉醺醺道:“洵?我不认识叫洵的,这人连全名都不署,也敢给我写信?”
他?不耐得朝下?人挥手:“走开,不看?。”
倒是府中?文人先一步看?见?了小银锭,压下?宋知章:“宋大人,等等。”
他?取下?那枚银锭,捻在指尖,摸到了银子背面阴刻的‘吉’字,字体雕琢细腻,花纹也纷繁复杂。
那文人颇有几分见?识:“宋大人,这银子出自宫廷,您还是读一读信吧。”
“宫廷?”宋知章狐疑:“我在两湖任职已久,不曾有宫廷的朋友。”
他?取过信件,心中?有点不以?为然,京城里当官的自有一套寄送文书的方?法,从?没有这样?托驿馆送来的。
宋知章展开信,将厚厚的一踏纸抖平,眯起眼睛:“我看?看?这是写了什么……”
看?着看?着,宋知章的眉头越拧越紧,将信纸攥在手中?,他?一张又一张地翻过,坐姿不自觉的端正起来,连酒也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