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喝过白酒了。
系统的电子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谢逾每下一截台阶,它就咯噔一下,好在谢逾虽然喝得和醉猫似的,摇摇晃晃,平衡却还不错,总能在最后一刻站稳扶牢。
好容易走到公墓门口,系统已经要心肌梗塞了,它颤颤巍巍地建议:“宿主?,你还是别走了,我叫许青山来接你吧,我给他打电话,我……”
话说?到一半,骤然停止,系统不存在的瞳孔一缩,电子心脏剧烈震颤起来。
公墓门前,有个人。
准确来说?,一个打伞的年轻男人。
雨后的公墓寂寥无人,牌楼下却停着辆双排大灯的宾利,有个人站在车前,纯黑长款风衣,高领毛衣,他显然已经站了很久,风衣边缘一圈水渍,此时正举着伞,远远朝这里看来。
系统不存在的大脑皮层要炸了。
“宿宿宿宿主?,沈沈沈辞,是沈辞啊啊啊啊!他怎么会在这里啊啊啊啊!”
谢逾被吵得头疼,琥珀色的眼睛艰难聚焦,虚虚落在来人身上,他露出略显疑惑的表情,似乎没明?白系统在嚎什?么。
沈辞的视线扫过谢逾微湿的衣服,冷淡道:“如果我不来,你想要怎么回去?”
这么冷的天,衣服湿透了,走上三公里找许青山吗?
他按下车门,见谢逾还在原地不动,他微微扯了扯唇角,说?不清是嘲讽还是自嘲道,只垂下眸子:“怎么,落魄成这副模样?,也不想坐我的……”
话音未落,肩膀上陡然传来重量,热度透过衣衫穿了过来,沈辞指尖一跳,不可置信地向后望去。
谢逾环住了他。
他喝得烂醉,似乎将沈辞当成了个可以?攀附的栏杆柱子,将大半重量压在了他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