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给老朽看上一看?”
说着,他探手从萧芜接过谢春山的身体,将他平放于地,小心翼翼的拉过前任宫主的手腕,凝眉敛目,竟是细细为他诊起?脉来。
薛随:“……”
他咬牙切齿,目瞪口呆。
特么的都一剑穿心了,还有诊治的必要?
却见吴不可沉思良久,真?摸了一丸丹药,塞入谢春山口中,而后作?揖行?礼道:“宫主,山间风大,谢宫主身躯寒凉,可否先回无妄宫,再容老朽从长计议?”
萧芜颔首。
他扶起?谢春山,召来玄麟玉撵,小心的将人放了进?去,而后垂下了轿帘。
身后,萧叙上前一步:“诶,你”
上陵宗掌门不知为何,老觉得这凭空而来的青年有些眼熟,意欲上前,可那青年即使笼罩在?篱幕之下,藏在?袖中的手指却不可抑制的颤抖,通身泛着哀凉死气,仿佛那魔教宫主是极其重要的人物?似的,萧叙顿了顿,便说不出话来了。
他目送那漆黑的车辇划破长空,消失在?天?幕之中,往无妄宫的方?向去了。
是夜,无妄宫主殿。
殿内灯火通明,侍者们捧着热水丹药来来去去,垂着纱幔的拔步床中,隐约可见躺着一道身影。
那人极俊美,眉目修长,鼻梁山根高挺,此?时正无知无觉的卧着,任由吴不可为他诊脉,而他的身边,有一白衣仙君正执着毛巾,擦拭他发上的尘土。
那仙君擦拭的极其认真?,一缕头发从头擦拭到尾,仿佛只有着机械无意义的动作?,才能打消他心中的不安似的。
另一边,吴不可细细切了良久的脉,从床头诊到床尾,此?事?关系到他与新上司未来几十年的关系,吴不可拿出了毕生所学,他仔仔细细的回忆了每一本偏方?药册,斟酌良久,才道:“仙君,谢宫主这情况确实棘手,但……”
萧芜垂着一双无悲无喜的眸子,细看之下,眼眶却已然是红的:“不必试探,直接说。”
吴不可:“好在?,仙君记得,谢宫主曾让您服用过主仆同心蛊吗?”
萧芜擦拭的动作?一顿,继续道:“确有此?事?。”
只是谢春山吓唬归吓唬,从未在?他身上用过,随着修为渐长,这蛊虫也便无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