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倒了。

他这身体漏的和筛子似的,哪哪都是问题,每年都要住两次院,谢枢早不将?这事放在心上,他非常熟练的办好了住院手?续,挂上了吊瓶。

然后,便是连续两天的高烧,昏迷,输液。

两天中,谢枢大?部分时间昏迷,小部分时间清醒,萧芜始终拉着他的手?,唤他谢春山,眉目间满是惊惶,就仿佛他曾经?失去?过的某样东西,好不容易回到他身边,又要再次失去?了。

谢枢迷迷糊糊的听着,想?要伸手?安慰却不能?,好在并没有持续多久,几天过后,他就退烧,情况稳定了,也从医院搬回了家。

对这次生?病,谢枢见惯不惯,半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他在乎的是另一件事。

这回生?病,他身边也有人陪了。

往常都是孤单一个,看别人床前亲友来来去?去?,喂汤添饭,热热闹闹,他却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或者独自躺在医院,或者在家中修养,只有笔记本?偶尔闪烁,发来助理的工作?信息。

这回,倒也有人给他喂汤添饭了。

谢枢挺高兴,连带着病了也不觉得多难受,看着萧芜怎么看怎么可爱,满心都是等好了诱骗他出?去?买两件新衣服换装,倒是萧芜意志消沉,低落了好些天。

谢枢的体检报告,实在有些难看。

“……”

谢枢借着头疼,再次蹭到了金丝雀的膝枕,他仰躺着看萧芜脸上阴云密布,指尖捻着报告,几乎要将?薄薄几面纸捻的变形,不由觉得可爱又好笑,便笑了笑:“我的体检报告,你难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