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走后,江启斌向秦徽音解释道:“徽音妹子不要多想,主要是你唐家的兄长是御史中丞,又是备受上面看重的新科状元,把他的名号搬出来更能压制这些人。我们老大有不少对家,他们要是知道你是他妹妹,怕是会给你添麻烦。我们老大不想他影响你的生活。”

“我明白的,启斌哥。”秦徽音说道,“我哥不容易,我一直都知道。”

江启斌终于把他们送到唐家门口了,向他们告了辞,骑着马离开。

马车驶进唐宅,几个小姑娘下了马车。芷兰伺候秦徽音回了她的院子,明慧伺候唐绿芜回了她的院子。

秦徽音换掉鞋子,穿上自制的拖鞋,再换掉那身繁琐的衣服,穿上家居服。她坐在梳妆台前,让芷兰把头上的那些首饰都取下来。

“音音……”唐绿芜跑进来。“出事了。”

“怎么了?”秦徽音回头看向她。

唐绿芜还是刚才那身打扮。

“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唐绿芜拉着秦徽音往外走。

她带着她来到隔壁的院子,也就是唐绿芜的绿芜院。

刚进门,只见大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蓬头垢面、骨瘦如柴、瞧着非常狼狈的人。这个人的五官非常面熟,想让人认不出来都不行。

“卫风哥?”秦徽音蹙眉,“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音音,还记得江启斌刚才说了什么吗?”唐绿芜提醒她。

秦徽音神色凝重:“芷兰,你去看看我大哥回来没有。如果他回来了,马上把他请过来。如果他还没回来,让门房第一时间帮忙传话,让他回来后马上过来一趟。”

芷兰很快回来,说唐逸尘还没有回来。

“音音,他伤得很重,要是放任不管的话,怕是活不了。”唐绿芜说道,“我们不敢请外面的大夫,唯一的法子就是让小弟回来,但是小弟在太医院。”

“这个时辰我们没有办法联系上小弟,要是大哥在的话,他应该是有办法的。”

芷兰提醒秦徽音:“二小姐,大公子回来了。”

秦徽音和唐绿芜看向门口,果然看见唐逸尘穿着官袍大步流星地迈进大门。

“发生了什么事情?”唐逸尘问。

“大哥,你来看看这是谁。”唐绿芜指着大床上。

唐逸尘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到了蓬头垢面的男人,眉头皱得死死的。

这里是唐绿芜的闺房,居然有一个男人睡在她的床上,而且还是这么邋遢的男人。作为兄长,他哪能不皱眉头?

不过,他了解唐绿芜。

他走近几步,拨开男人凌乱的头发,这才看清他的模样。

“这……”唐逸尘脸色大变,喊了一声,“张震。”

“属下在。”张震从外面进来。

“你联系太医院,让二公子回来一趟,就说……他姐姐病了,让他回来看个诊。”唐逸尘说道,“快去。”

“是。”

唐绿芜从旁边的衣橱里翻出披风,披在秦徽音的身上,说道:“你穿得太单薄了,别冻坏了。”

“谢谢姐。”秦徽音裹紧披风,对唐逸尘说道,“哥,我们今天从宫家回来,遇见了兵马司的人搜查,然后……”

她把江启斌说的话描述了一遍。

“你还记得之前我们去西城玩的时候遇见镇国公府的女眷集体自杀的事情吗?如果我没有记错,明天就是镇国公府男丁被推到菜市口斩首的日子。镇国公征战杀场几十年,立下了赫赫战功,是百姓们心目中的战神,如今他们却成为了卖国贼。虽说镇国公府在百姓之中的声誉差了许多,但是还是有许多百姓不相信他是那样的人,在这个时候斩杀镇国公的人,势必会引起民愤,宫里的那位不该是这样昏庸的人才对。”

“难怪我进京没多久,薛兄他便不知所踪,原来他真的出事了。”唐逸尘说道,“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唐绿芜旁边的明慧开口解释:“我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