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特意打扮过,端庄大气,与大多数富贵逼人的官太太一样的让人有压迫感。只是此时,那身气势溃不成军,还有些魂不守舍。
“白公子,坐。”
唐大富疑惑地看着李桃花。
媳妇的声音是不是太温柔了?
不对,不对不对。
媳妇从刚才见到这人的时候开始就在发呆,然后眼神很奇怪。这人长得像个狐媚子一样,还这么年轻,媳妇的魂不会被他勾去了吧?
“听说你出自花船……”唐大富粗声粗气地说道,“你这样的出身,怎么能教我们的宝贝女儿?”
唐逸笑憋着笑。
他爹真的不适合当这个‘坏人’。
他就是个老实憨厚的庄稼人,除了那张脸维持得好,不像他们爹,更像是他们兄长,就只有哄娘开心这个优点了。
濮阳秋白站起来。
“坐着说。”李桃花说道。
濮阳秋白道了谢,坐了回去,对唐大富说道:“我从小便沦落风尘,的确无法为自己的出身辩解。可是我向老爷保证,之后只每日两节课的琴课,其他的不敢在两位小姐的面前造次。”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李桃花问。
唐大富:“……”
果然,媳妇不对劲。
他更加不善地看向濮阳秋白。
濮阳秋白答道:“回夫人的话,我叫白秋,今年二十。”
“我相信音音的眼光,音音觉得你可行,那你就没有问题。夫子只管住下,要是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只管吩咐下面的仆人。”
“多谢夫人。”
唐大富嘀咕:“媳妇,咱们不是……”
“吃饭吧,饭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唐大富哀怨地看着李桃花。
李桃花留下了濮阳秋白,他的意见就不重要了。可是,这个人很危险,不能让他留在唐宅。如今能改变这个局面的只剩下一个人。
傍晚,唐逸尘从马车里下来,刚落地就看见坐在屋檐下的唐大富。
唐逸尘:“……你又被李姨赶出来了?”
唐大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们两口子好着呢,你别咒我们。”
唐逸尘点了点头:“行。”
只要没有与李桃花吵架,唐大富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如果他有什么烦恼的话,应该就是数着脸上刚爬出来的皱纹,为自己日渐色衰的容貌感到难过和忧郁。
唐逸尘以为唐大富想在这里吹风,从他旁边走过去。只是刚迈出脚步,唐大富就抓住了他的腿。
唐逸尘:“……”
“儿啊,爹要被休了。”唐大富哀愁地说道,“我要是被休,你李姨就得带着音音改嫁,你那可爱的妹妹就是别家的了。”
唐逸尘:“……说人话。”
“你李姨留下了一个好看的男人,比你好看,比宋睿泽还好看,最重要的是和你们同龄,年轻得让人嫉妒。”
“所以呢?”
“他会教音音学琴。”
“只教音音一个人?”唐逸尘蹙眉。
“那不是,好像是说绿芜跟着学。”
“那没事。”
唐逸尘抽走自己的腿,迈进唐宅的大门。
唐大富哀伤地看着前方,眼里满是忧郁:“是谁说养儿防老?这儿子也不顶用啊!”
唐逸尘在看见秦徽音与濮阳秋白在园子里下棋时,想要收回刚才说的话。
事实上,有事,有大事。
唐大富说的好看的男人竟是这个人。
“音音……”他大步走过去。
秦徽音笑道:“大哥,你回来了。”
“嗯。”
濮阳秋白站起来行礼:“唐大人。”
唐逸尘笑道:“我刚回府就听说家里来了个很厉害的乐术夫子,原来竟是白公子。白公子,正好我也技痒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