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有些咳嗽,这个茶叶就别喝了,只会加重你的咳嗽。”秦徽音站起来,走向不远处的茶架。

她挑选了一种新茶,递给他:“喝这个吧!”

濮阳秋白与秦徽音相处起来非常融洽,哪怕此时此刻把之前隐瞒的事情都摊开来说,甚至他也表明了自己是朝廷反贼的身份,两人的相处模式与以前还是没有什么两样。濮阳秋白仍然视她为疼爱的小弟子,对她关怀备至,照顾有加。

“你一个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想必会觉得不自在。我在我的厢房旁边挑个房间给你,怎么样?”

“好啊!”秦徽音说道,“有空可以继续跟夫子学琴。”

“说到学琴,是不是该考教你学业了?”濮阳秋白抬眸看她,“我走后,你怕是连琴都很少抚了。”

“我发誓,这次你真的冤枉我了,就算没有你盯着,我也有很认真地抚琴。”秦徽音做发誓状。

濮阳秋白轻笑,摸了摸她的头发:“真拿你没办法。说说吧,从风怎么把你带过来了?”

秦徽音没有瞒着,把自己成亲当天出现变故,被诸葛从风所救后又遇见追杀,一路逃出京城,这一路仍然有不少追杀的追兵等等,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都描述了一遍。

“那些人一直跟着,我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离开,反正暂时只能先在你这里叨扰一下了。”

“好,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过你嫁给了宋睿泽,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你之前不是知道我们的关系好吗?”

“之前是知道,也知道你们两情相悦,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早成亲。”、

“我看上的人太优秀了,要是不早点把他抢回家,别人就要跟我抢了。”

“一个小姑娘说出这番话,这是多喜欢那位宋大人?你这姑娘敢爱敢恨,真的很不一样。”

濮阳秋白见她打着哈欠,知道这是累坏了。

“我让人带你下去休息。”濮阳秋白说道。

“我的确有点困了。”

濮阳秋白唤来一名女管事,让那女管事带着秦徽音下去休息。

“我旁边的偏院是空着的,你把那里打理出来给秦姑娘安置住下。另外,给秦姑娘安排一个爱说爱笑的婢女,她初来乍到,不熟悉这里,有个活泼点的婢女才不会觉得孤单。”

“是。”

女管事惊讶地看了一眼秦徽音。

这位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他们的主公这么上心。要知道婳儿小姐刚回来的时候,他也不曾照顾得这么仔细。

在女管事带着秦徽音离开之后,濮阳秋白正要唤人把诸葛从风叫过来,后者已经推门而进。

“为什么把她掺合进来?”濮阳秋白看着诸葛从风,“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天性纯良,为人良善,待人真诚,她那么真诚地对你,视你为友,你竟把她拉入这个漩涡之中。”

“她应该向你解释过,这是意外。”诸葛从风坐在秦徽音刚才的位置上。

濮阳秋白换掉秦徽音喝过的茶杯,重新取了个干净的,给他倒上。

“这种话也只能骗骗那个小姑娘了,就算真是意外,以你的能力,怎么可能处理不好?只要你愿意,你完全能在对方发现不了的情况下把新娘子还回去。你根本就是故意把她带来这里。难不成……”

“你别乱想,我与婳儿指腹为婚,我就算成亲,娶的也是婳儿。”诸葛从风说道,“这次的事情真是意外。你也不想想,我不是神仙,那偶尔发生一些计划之外的事情,我也会乱了阵脚。”

“最好如此。”濮阳秋白缓了脸色,“这几天派人盯着外面的动静,一旦发现那些人撤了,就把人送走。”

“急什么?”诸葛从风说道,“咱们这里又不缺她一口吃的。”

“如果她长期在无相盟呆着,那几个老前辈岂会放她出这个秘室?你明知道,还问急什么?”

“你好啰嗦啊,知道了。”诸葛从风的眉宇间满是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