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黔驴之技尚不敢班门弄斧, 臣想请陛下重新启用一人,臣愿为副将?, 为大章肝脑涂地, 马革裹尸!”

这番肺腑之言,让章禧帝大喜, “你所说是何人?”

“此人正?是臣的父亲,从前的明?威将?军, 赵德忠。臣这一身武艺与兵道, 皆是传于家父,父亲这半生常与臣说,不敢称一颗碧血丹心,只愿以身殉国,才不枉先帝与陛下治下昌明?盛世。”

此话一出,不免就?会?让人想到, 赵长胤这是想为赵家拉拢权利。

章禧帝居高?临下,紧紧盯着跪在下首的赵长胤,也?想看?一看?这位刚刚展露头?角的小将?到底是抱的什么心思。

可他竟在赵长胤身上看?不出一分贪求权柄的假仁假义模样,一张英朗俊俏的脸,满是即将?上阵杀敌的跃跃欲试,整个朝堂滞涩的气氛都因为这小将?的忠国之言而热血沸腾。

“好!”章禧帝大手一揽,龙心大悦,“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蛮夷北蒙,必败于朕的忠君良将?手中!”

“来人,传朕旨意,封洋州刺史赵德忠为招讨使,归德中郎将?赵长胤为行?营兵马都监,带二十万征北大军,讨伐犬戎,驱逐敌寇,一切军务,皆由尔自?行?裁决,务必谨慎从事,以奏凯歌而还!”

赵长胤应地声如洪钟,“是,臣等谨遵圣命!”

*

东宫

得知赵长胤能与父亲顺利出征,赵鸾鸾缓缓呼出一口气,她望着天上风云变幻的云彩,心道,她一直等的机会?终于到了。

此计惊险,但一石三鸟,既能救回永安,亦能让赵氏东山再起,而战争最亦催动民心,若如她预料,只要北蒙被击退一次,躲在北蒙背后的南辽,必然出手,届时朝中再无?人可用,便是太子收归民心的大好机会?。

是以这些日子,东宫之内虽有条不紊,但略显紧张。

李鹫就?坐在离赵鸾鸾不远的榻上,一点点擦着手中已尘封许久的长剑,一举一动如往常一样赏心悦目,只是眉眼露着些许不同寻常。

“在想谁?”

赵鸾鸾慢慢起身,走?到他身后,将?手搭在他的肩上,眉目温柔地看?着面?前神不思蜀的人。

听到喜爱之人的话,李鹫下意识回答。

“想你。”

赵鸾鸾有些奇怪,“嗯?”

她知道李鹫手中这把剑是他大父所用佩剑,方才看?他一直抱着这柄剑,本以为他是在想高?氏曾经的事,亦或是先皇后,却没想到是她。

李鹫反应过来自?己将?心里话脱口而出时,无?奈地笑了下,抬头?看?到身后人美丽的面?颊,伸手将?人拉到了自?己腿上,像是冬日汲取难得的温暖,依赖地将?脸深深埋在赵鸾鸾的胸前。

眷恋许久,李鹫问道,“你可愿随我出征?”

赵鸾鸾以为他是在担心将?她留在京城会?出事,虽然她觉得李鹫不会?这么想不清,但念着他或许即将?离开京都,心情不爽,便宽慰了句。

“五皇子已就?封,二皇子因其大父战败已然失宠,我留在京城,并没有任何危险,况且你知道的,如今战事接连,钱、盐、粮的周转,是最容易被人做手脚的,一旦开战,这些都不容有失,我必须留在京都,况且有我在,其他皇子才不会?轻举妄动,如今陛下那里,已然对我们有不满,这个时候难免会?有人乘人不备顺手牵羊。”

她留在京都,是赵家父子与李鹫能活着回来的保证。

得到想像中的答案,李鹫无?声地叹了口气,又顺从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