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刚好垂落到肩膀的位置,只是被他用一条深蓝色的缎带绑在了脑后。
丹夏情报处让不少人敬而远之闻风丧胆,偏偏於夜弦就能坐在那里谈笑风生。
情报处没有见过於夜弦的科员躲在书柜的后面暗自抽气,若不是早有耳闻,他们也不会相信眼前人就是在丹夏上层中大名鼎鼎的监察处於夜弦。
於夜弦实在不像是高官政要,像是丹夏贵族家里不谙世事的小少爷,偏偏这样的人,两分钟不到,和他们四十来岁的副处长聊得火热,几乎要到了就地拜个把子的程度。
宁绯则是在一旁,收下了副处偷偷塞过来的信封,掂了掂重量,笑逐颜开。
丹夏这群搞情报的人,有个甩不掉的毛病,八卦,比如此时,一群人就躲在文件柜后窃窃私语
“啧,张副处这年纪快能当人家爹了,弟弟都叫上了,不要脸啊。”
“这就是於夜弦?几年前救过总督命的那一个,情报里说他脸长得好看,我以为是哪个搞情报的在瞎写,没想到是真的?”
“於夜弦和宁绯,总督身边的两条著名走狗,一个爱权,一个爱财。”
“他好像才24岁?但据说做事风格很得人心,至少看起来於夜弦与谁都合得来。”
“不啊。”有位姓华的情报人员发现了盲点,“谁说他跟谁都合得来,於夜弦和宣恪就合不来。”
“宣恪?”另一人问,“少总督身边的那位侍卫长?”
“据说於夜弦看不惯宣恪行事风格一板一眼,宣恪看不惯於夜弦平日待人油嘴滑舌,两个人一见面就冷眼相对,这已经不算是秘密了。”
“很快就不只是侍卫长了。”提出问题的那位摇了摇头,颇有些意味深长,“你看咱们这情报处处长的位置,也空了不少时间了……”
另一边,於夜弦揉了揉额角,露出有些疲倦的神色。
能进情报处的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那位姓张的情报处副处见状立刻会意,开口吩咐道:“把情报处近日的账目流水拿来让於副处长过目。”
於夜弦闻言,反倒慵懒地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然相信张处,走个流程就好。”
情报处的账目不可能那么干净,於夜弦这么一开口,此事算是就此揭过,张副处也把他当做自己人,顺口聊起了近日的情报。於夜弦原本要走,听他说起了情报,脸上又显现出几分兴致。
“有什么有趣的情报档案吗?”
“还真有。”张副指着桌上的一叠档案袋道,“总督下令就查国内潜伏的间谍与内奸,如今还真的搜罗了不少资料,都放在了档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