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大了,不论是从哪个立场来说,他和宣恪,永远都不会站在同一边。
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开了一步,不再去看宣恪。
我们绝交了,於夜弦心想。
不对,好像也没过友好的时候,是他自作多情了。
雪靳城皇族的血传得再神乎其神,冉锋也用不着把人拖到他们面前来放血,说强身健体都是假的,这是在对他们近日的冲突发出警告。
於夜弦能懂,宣恪自然也能懂。
两人看着面前杯中红色的液体,没人做出任何动作。
於夜弦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呈到自己面前的酒杯,举杯的手有点颤抖。
冉锋却没管他俩,兀自饮下杯中的液体后,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直接离开了。
“给你们了,你们就自己处置。”冉锋扔下这句话,就自己离开了。
那两个士兵,见冉锋一走,似乎打了些贪婪的主意,取来杯子,试图让血再多流一些。
那孩子活不了了,这些人下手又黑又狠,捡着要害动手,就算他还能苟延残喘,也会在他弥留的时候受尽屈辱。
於夜弦的手慢慢扣在了腰间的枪套上。
宣恪没看桌上的酒杯,反倒是在看他,看着他的动作,却没有拦他。
於夜弦抽出枪,缓缓抬手,瞄着那少年心口的位置,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