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处的处长郁良越和於夜弦交情不浅,当初也一起参加过间谍的秘密训练。
郁良越一边装模作样地用手铐把於夜弦的双手扣在背后,一边压低了声音问道:“兄弟,你怎么搞的,情报不是说明天开战吗,你怎么被打包送回来了,身份泄露了?”
“身份泄露你就要失去我了,骨头渣子都不会留给你。”被打包送回来的於夜弦低骂了一句,小声解释道,“飞行事故,原本要去占领区,跟这边签订一个假和平条约,飞艇飞偏了。”
“这都能飞偏?”郁良越目瞪口呆,“那我先给你关这边,防止你暴露身份,等下总督过来和你们谈,我们演得像一点。”
“行,演技保证过关。”於夜弦点头,“啊,对了,把我跟那个帅的关同一间,谢谢。”
“干嘛?”郁良越不解,又不是小学生挑座位,怎么这事儿还有走后门的。
“算账。”
郁良越:“……”
这两人是有多大的仇需要这么见缝插针地来算。
郁良越一眼就在几人中认出的宣恪,刚好迎上了宣恪审视的目光。
郁良越对视的那一刹那,立刻意识到宣恪并不简单,他和於夜弦的动静,已经引起了怀疑,他笑得有点勉强:“他好像也在看我们哎,对不住了圆圆。”
下一刻,郁良越狠狠一脚踹在了於夜弦的腿上,凶狠道:“老实点。”
他本来就长得壮,吼起人来像模像样的,自以为比较轻的一脚下去,於夜弦可能会死。
於夜弦是真的疼,他往前踉跄了一步,那瞬间脸都白了。
“你他妈,下手太黑了。”於夜弦差点没疼出声。
“嘤,他瞪我,好凶哦。”郁良越把於夜弦往前狠狠一推,又在於夜弦的耳边说,“这个帅的和你什么关系?”
於夜弦:“……互掐的关系,时常逼近你死我活的那种地步。”
郁良越是老实人,有话当场就说了:“太复杂了,我真看不出来,不懂你们搞情报工作的,难怪当初选你不选我。”
按照於夜弦的需求,郁良越把他和宣恪推进了同一个监狱单间后,就锁上门离开了。
掐架不急于一时,於夜弦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想法,动用了一点私人关系,让人把宣恪和自己关在了一起。
总之监狱的门一关,他就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墙边,靠着墙滑倒了地上,闭上眼睛,话也懒得说。
先是半夜潜入宣恪房间闹腾,再是飞艇拆弹打没了,於夜弦整个人的精神高度集中了一整个晚上,这种时候,前所未有的疲倦才向他袭来。
接下来,A区的总督会找他们中身份最尊贵的冉羽谈话,讨论和平条约的细节,最后再把他拎出去,签那一纸空文,再偷偷借着和他谈话的机会布置下一阶段的谍战任务。
全是这些人套路,可他就是个小间谍,历史的车轮压过来,渣都找不着的那种。
他没什么理想,活得也随心所欲,潜入丹夏成为间谍也是,有人让他去,他就去了。
可能樱桃说得也没错,他最近有点厌世,求生欲不强,所以很多时候才会去招惹旁人不敢惹的宣恪。
於夜弦迷迷糊糊地闭了眼睛,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扯他的裤子。
於夜弦:“?”
他睁开眼睛,发现宣恪在扯他的裤腿,帮他把裤子卷上去,看他小腿上的伤
刚才被郁良越那个不知轻重的踢出来的淤青。
宣恪看得认真,於夜弦却有点不自在:“没事啊,一点都不疼,真的。”
宣恪伸手在他的伤处轻轻按了一下。
“嘶。”於夜弦缩回了腿,“你有病吗弟弟,是不是看到腿上的淤青你特想按一按,看我疼你是不是很高兴?”
“没伤到骨头。”宣恪摇头,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看起来似乎有点不高兴。
於夜弦刚才打了个盹,现在算是清醒了,眼下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挪了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