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啊,你个女娃怕是不会骑那二八大杠,李娃子经常跟着我往镇上跑,速度快力气也大,骑车很快就能到,让李娃子去!”
“那就麻烦你了李大哥。”这样更好,林是如也不推脱,直接答应下来。
林保平那伤不能再耽误了。
李青山很快就骑着自行车去了镇上,带着一个穿着白大褂拿着十字药箱的中年男人过来。
“这是镇上卫生室的王大夫。”
“王大夫,快看看我儿子这头!”刘翠花激动地拉着王大夫的衣袖。
“老乡,别着急,让我看看病人。”
黑灯瞎火,只能看个大概,确保昏迷的林保平没有生命危险后,王医生松了口气。
做了个简单急救,然后叫上李青山和其他几个人把林保平放在了板车上,拉去了卫生院。
所幸没有伤到大碍,林保平在卫生院的第二天就醒了过来。
林是如拎着八月炸进屋,就看到又醒过来的林保平。
这会儿林保平的精神明显比昨晚受伤的样子好多了。
“二哥,你有看到是谁伤的你吗?”看着床上清醒过来的林保平。
“我什么都没看见。”林保平也很疑惑,他跟平时一样,送了媳妇回娘家之后拎着东西就往回走。
走到半路上时感觉背后有什么人似的,但是转头之后又没瞧见半点人影,哪知就出了意外。
脑勺上的伤隐隐作痛,还找不到敲暗棍的人,自己平白挨了顿打,林保平气不过,哪儿能就这样放过那人呢。
“小妹,张家宝最近没有上门闹过你吧?”
“没有啊,二哥。”手里的八月炸剥了皮。
“那那个寡妇家呢,以前老欺负你那个。”
“……没有啊,二哥。”开始将里边的果实理出来。
“那那个讨嫌的狗剩儿呢?”
摸了摸发痒的鼻子,林是如无语住了,二哥这是审问犯罪嫌疑人呢。
将整理好的八月炸递给林保平。
“二哥,我把泥巴扔在了那个叫张国栋的男人脸上算吗?”
咬下一口甜滋滋的果肉,林是如漫不经心地补充,“扔了两次,还把他踢了个大马趴。”
“咳咳,把泥巴扔张国栋脸上?嘶,张国栋可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啊!”
不过话说回来,张国栋那人……
恼羞成怒,摸黑敲人脑。
这倒像是他张国栋能做出的事儿啊。
更别提当时离村的时候,张国栋看见他还朝他吐了一口痰,当时他还摸不着头脑,无缘无故朝他吐口水做啥。
现在想想,肯定是不敢打小妹,只能趁着天黑打他,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
倒霉蛋林保平想哭,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倒霉。
“肯定就是张国栋敲的闷棍儿!”
林保平得出结论,斩钉截铁出声。
“二哥,你说真的啊?”
张国栋什么人林是如是不了解,但是如果真是张国栋伤的人,林是如眼睛一转,准备搞点事去。
“二哥还能骗你?!肯定就是张国栋那狗货摸黑偷袭我敲我黑棍!”林保平一脸笃定。
“不然他朝我吐口水干嘛?张国栋就是想好了要报复故意挑衅我呢。”
“二哥……”话还没说完,林是如就看到刘翠花提着什么进了门。
“妈,您来啦。”拉过自己坐着的长板凳,让出了位置给刘翠花。
“诶,我先给你们把饭送过来,不然等会儿我赶着上工没机会来,我专门找建山缓了点时间的!”
将东西搁置在桌上,刘翠花坐在了林是如的旁边。
“燕儿,辛苦你守夜了。”刘翠花怜爱地摸着闺女的头发。
“妈,我守的是二哥呀,我记得以前我生病的时候就是大哥和二哥一起守着我的。”林是如放下手里的甜果,将剩下的一个果子递给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