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氏搂住她,温声解释起来。

丈夫常居江宁,谈氏虽不至于被闲愁吞噬,但也时常感到孤寂,牌搭子不少,不足以交心,驱逐不了孤寂。

“这回好了,为娘是捡了个大便宜,白得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自母亲离世,叶茉盈从未在父亲以外的长辈身上汲取到温暖,恍惚有种母亲与婆母重合的错觉。

溢出近乡情怯的局促和感动。

当晚,婆母二人同宿在二进院的西厢房,即便有谈氏在,儿媳也不能睡到公爹的床上,于理不合,谈氏便让人将西厢收拾出来。

虽是厢房,五脏俱全,各式家私应有尽有。

被风趣的婆母一次次逗笑,叶茉盈是笑着入睡的,梦里,那个背她下山的少年手捧一缕春光,笑着递到她的面前。

温暖人心。

可谢绍辰对她只有凉薄,与温暖不沾边。

含笑的姑娘压下嘴角,陷入迷茫,暖融的梦境变得迷雾重重,直到一只手落在她的发间,轻轻抓揉她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