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点化为飞灰消散。
他缓缓开口:“我并非嗜杀之人,不然你早在见我的第一天就死了。”
话音落下,五人抖如筛糠,连痛呼声都不敢发出,
打量着他们此时的恐惧,邵逾白继续道:“但你们不该把心思打到师尊身上,真的不应该。
“不过好消息是,魔域从来不缺人,你们不算什么。”
貌似可惜的话语一出,已经注定了贺武五人的结局。
魔域阴暗,堕月殿更是魔气翻涌,在一片阴森可怖中,邵逾白面色冷淡,眼神漠然,鲜血从他脚边淌过,仿佛一尊天生的杀神,不必动刀动剑,杀意凛冽,让人都不敢、也不能反抗。
这是绝对的压制。
余逢春没有再费心看去,转身离开屏风,将书简收好后往寝殿走,顺便嘱咐常婉确定温泉一切备好。
半个时辰后,余逢春在寝殿接到了一只还在生气的小狗。
血腥气已尽数褪去,邵逾白把头埋在余逢春怀里,依赖又可怜,看不出他刚刚手刃底下五位长老,给魔域本就摇摇欲坠的权力结构来了次大清洗。
“都杀干净了?”
余逢春靠在榻上,一手拿着书,一手摸摸小狗头,问道。
邵逾白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差不多。”
“既然都杀了,还生气什么?”余逢春轻声道,“比我都生气了。”
闻言,邵逾白在他怀里抬起头,眼中还有猩红的魔气翻涌。
他道:“亵渎师尊,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