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邵逾白那边他帮不上忙,那就先处理这边,免得到时候又要救徒弟,又要防这老废物暗中下手,左右麻烦。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孟图周围人的第一反应是躲避,生怕两者交战殃及自己。
于是余逢春每往前走一步,孟图身边便空一些,等到两人之间只有半臂距离时,孟图身边已空无一人。
个子只到余逢春胸口的老头面色阴沉,全无平日里的亲切和蔼,像一只苦大仇深的沙皮狗。
余逢春细细打量着孟图的全身上下,片刻后,他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你快要死了。”他平静地说。“所以你才这么着急,对不对?”
看似无害的灵力向前一推,孟图便不受控制地倒退十里,皮肤上隐约有碎屑剥落,仿佛华美的瓷器脱掉工匠的彩绘,露出干瘪苍白的内里。
凡是见到这一幕的人,均露出惊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