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数,用不着自己多说。

陈闲余看了眼她带过来的点心,打开食盒的瞬间,一股桂花的馨香扑鼻而来,他颇为稀奇了一声,“近来京中多雨,院中的桂花都被雨水打湿了,树上?开着的也总看起来稀稀落落的。闻这味儿,像是刚采摘下来的桂花新鲜现做的?”

他从?盘子?中拿起一块儿,指间还能感受到一点儿温热。

尝了尝味道,嗯,好吃。

张夫人轻笑了一下,应:“今早趁雨停那会儿,叫人采摘了些。”

两人闲话家常,气氛轻松又静谧,时间仿佛一时也变得很慢。

坐在湖边,感受着空气中的水气和湿意,不时还有微风拂过耳畔,现在鼻尖又多一点桂花糕的清香,吃起来又有几?分甜。

陈闲余不急着回?答先前张夫人的问题,吃完一块嘴里的糕点后,方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是父亲与我说的。之前他曾告诉过我宫中的一些事,太?后身边常跟着伺候的人有哪几?个也听?了一耳朵,所以知道一些。”

“哦。”张夫人面色如常的应了声,没说信没信,她心里对此是有疑的,但也没有深究下去。

“对了,算算时间,小白?的药也吃的差不多了,看着神智可有恢复?”

张夫人之前叫大夫给陈小白看病的时候,陈闲余不在,按当时大?夫给开的剂量,算算也有两三?个月了,按理说,如果有用多少该能看出点成效了,但近来她很少在府中碰见陈小白?,也就忘了过问她此事。

眼下想起来,便抽空问一嘴。

陈闲余握着钓杆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偏头对上?张夫人含着疑惑和好奇的目光,其中似还藏有一点期待。

他浅笑了一下,回?道,“劳母亲记挂,她是聪明了不少。”

这说明,陈小白?那早年伤了的脑袋,还是能治的。

“那就好,她也是跟着你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走?过来的,能治好就是好事。”

张夫人闻言放下心来,轻松的笑了开来,眼里满是愉悦,“我就说嘛,那徐大?夫医术是出了名的好,他说能治,那定是没跑了,先前你父亲还说,就小白?那脑子?,定是治不好的,叫我别抱太?大?希望。”

“哈哈,现在怎么说?要是能治好了啊,往后夜里在路上?和你父亲遇到,小白?再不小心被你父亲吓一跳时,也能少往他脚背上?踩几?脚,”回?回?想起这件事儿,张夫人就总能想到那天张丞相一瘸一拐的往房里来的画面,说完前因后果后,就开始有气撒不出的抱怨吐槽,张夫人光是想想就觉得好笑,含着笑,接上?前言,“我这也算是帮他的脚免受第二次罪,今天他回?来了可得感谢感谢我。”

她和陈闲余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