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谭老爷的鄙视,他忍住怒意,从容淡定。
谭诺有现在的地位,经历非常人能够想象,方黎曾经被那些报道感动得痛哭流涕,怎么可能忍受有人诋毁对方?
方黎说完就去翻找旁边的柜子,那里面是他珍藏的报纸、杂志。
从谭诺刚刚回国到现在,他敢说,每一篇报道他都有。
他打开那锈迹斑斑的饼干盒子,按时间顺序拿出一张又一张的剪报,说实话,他这些宝贝收藏连谭诺都没有真正见过。
所以在场众人无不震惊,但为了证明谭诺的努力,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您看,”他拿出早期的一篇报道,“记者清清楚楚写道‘谭月白先生本有机会留在法兰西,却义无反顾地为了我国的音乐发展,毅然决然地拒绝了留校任教的邀请。’您看,我没有骗您吧?还有这一篇,讲的是在乐团遇到的困难……”
“好了方黎,”谭诺突然打断了他,“不必说了。”
方黎有些不解,毕竟这是最好的证据。
“如果不解释,没有人知道你做了多少事。也许以为你只是抱洋人大腿,轻轻松松就有了现在的地位,也理所当然认为这个出国进修的机会很容易得到。”
说着,他注意到谭老爷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看来他猜得没错,这位高高在上的大老爷就是在看轻谭诺。
“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只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显然,谭诺对那些莫须有的诽谤根本不在乎,如此的处之泰然是方黎学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