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宗坐在他边上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我裴氏往年给你们沈氏提供了多少利润,就连你最难的时候也没有将你们舍弃,结果你倒好,趁着我裴家内斗的空隙,联合外人抢我的项目,沈董事长,你可真要脸!”
“呵呵,老裴,你也不用跟我这里话里藏刀,做生意嘛,各凭本事。”
沈青河笑的愈加阴险狡诈,语气咄咄逼人,“况且,那几个项目本就属意我沈氏,你自己拿不出那么多资金,怪谁?”
说着,他又翘起二郎腿,环顾四周其他人后慢悠悠道:“其实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老裴,咱俩合作这么多年,不分伯仲,倘若你没有为那点小事跟我撕破脸,说不定我还能带你引荐一下薄氏。”
“你儿子当街骚扰我女儿叫小事?”
裴世宗讥讽打断他,眼里泛起狠厉:“沈青河,别仗着我裴家现在元气大伤就敢蹬鼻子上脸,咱俩就算是鱼死网破,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会场内安静如斯,主持人拿着话筒在上面宣布:“本次竞标的地皮隶属于薄氏集团东郊区域,经过薄氏高层投票决议,起拍价5600万,场内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00万。”
听完,各企业老总纷纷迫不及待举牌。
“5700万!”
“6000万!”
“8000万!”
……
价格节节攀升,眨眼已超过一个亿。
而沈青河一听是薄氏集团名下的地皮,按捺不住的激动:“太好了,以赵总监给我透露的内部讯息,这把稳了!”
他静静观摩片刻终于忍不住举牌,喊出一亿一千万的价格。
价格停顿一秒后继续飙升。
很快来到一亿七千万。
沈青河额头冒出细密汗珠。
虽然沈氏这段时间借着薄氏的名声在外捞到不少合作,手头资金在他飘飘然的情况下投进去不少,目前搭上所有身家也就不足三亿。
可这块地皮的地理位置绝佳,他必须拿到手才行。
他紧张得攥紧拳头,咬了咬牙举牌:“两亿。”
台上的主持人激动不已,嗓门拔高:“两亿,沈氏出价两亿,还有没有要比它更高的?”
就当他心脏狂跳,额角溢出冷汗等待主持人落锤之际,蓦地听见左后方响起一道清冷淡漠的男音:“我出五个亿!“
五个亿?
沈青河惊愕的瞪大眼睛,跟随众人猛然回头朝声音源望去,竟然是世家排行第三的盛家公子!
“五个亿......”
主持人激动得声调都变了,“场内还有没有比盛总出价更高的?”
场内陷入了两秒的寂静,气氛骤然紧绷。
“六个亿。”
突兀的,另一道声线横空插入,犹如黑夜里忽然划破长天的闪电,让人震惊。
“后排小江总出到6个亿,号牌不放是还要继续加价吗?”
主持人兴奋异常的声音回荡在头顶上方。
而重在参与的裴世宗早就将号码牌垫在屁股底下,拿话讽刺他:“沈董,怎么不喊了,接着喊啊,莫不是囊中羞涩,跑到这里来打肿脸充胖子?”
沈青河脸色骤然变黑,咬着腮帮子纠结着要不要放手搏一搏。
总归,他如今背靠薄氏,还怕日后赚不回来区区几个亿?
想到这儿,他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深吸一口气,心下一横,再次举牌:“我出七个亿!”
这个数字让原本喧嚣的会场瞬间鸦雀无声。
“七个亿!沈董事长豪气冲天,请问还有要加价的吗?”
主持人激动得语调直颤。
沈青河脸上浮现出自信笑容,似乎笃定自己能赢。
“十个亿!”
这时,江寂洵似乎要跟他杠上,坐在后排中间位置,长腿交叠,姿态悠闲,喊出这个价格时,就跟说出今天要吃什么菜一样平淡。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