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学毕业那天,我也在现场,那束向日葵就是我托你的同学带给你的。”

“哥哥遵守了和你的约定,要参加你的毕业典礼,要给你送花。”

裴梨听着,趴在他肩膀上哭的更大声了。

她声音断断续续的,越来越哽咽:“明明还活着.....为什么掩藏身份不让我知道,为什么会跟JS扯上关系,为什么连样貌都变了,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她语调急切,眼泪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眼眶通红,刨根究底似的想搞明白裴玦当年是如何从那场大火里逃生?

又为何会以现在的身份站在她面前!

她的问题太多,裴玦一时不知该先回答哪个才能安慰到她。

他垂眸望着她,拿起手帕帮她拭去眼角的湿润:“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哥哥保证一字不落把所有事情告诉你,好不好?”

他哄人口吻与薄宴辞不同,他完全就是拿她当没长大的小朋友,像小时候骗她上补习班那样哄着:“梨梨乖,擦擦眼泪,哥哥给你准备了各种口味的小蛋糕,想吃多少吃多少,管饱。”

“......”

裴梨表情怔愣,一秒止住抽泣,就着他手里的手帕猛擤一把鼻涕,清了清嗓子,后知后觉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她小小声嘟囔:“哥哥,好歹我现在也是有老公的人了,你那么幼稚的哄小孩招数,还是留着哄你以后的孩子得了。”

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卷起袖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看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吗?”

裴玦:“......”

女大不中留,他跟薄宴辞哄人的方式差哪儿了?

不都是给点甜甜的承诺,再摸摸头。

合着老公哄的就是感动的冒粉红泡泡,脸蛋子发热。

哥哥这么哄就是幼稚起鸡皮疙瘩?

沙发上某个大佬坐姿的男人漫不经心撩起眼皮,矜傲的朝他挑了挑眉,那眼神充满了胜负欲,好似在说:【哄得明白吗,哥哥又咋了,爷还是她老公呢,陪她共度余生的老、公!】

裴玦接收到他的挑衅,立刻背着裴梨抬手给他竖了个中指,不甘示弱用眼神回怼:【别以为你是薄家太子爷我就不敢动你,拱我家小白菜这笔账,我跟你没完。】

“死病娇。”

“男妖孽。”

两道不爽的声音默契响起。

前者薄宴辞的死病娇,后者裴玦的男妖孽把裴梨和裴燃姐弟俩喊得一愣一愣的。

“你们还挺有默契的,给对方取的外号竟然该死的贴脸。”

裴梨笑的冒出鼻涕泡,那怪异又暧昧的小眼神在两个大男人之间游移不定,脱口而出:”你们俩谁攻谁受啊?还是说都喜欢攻受?”

她的话刚说完,客厅里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空气仿佛被凝固,黑着脸异口同声道:“裴梨!”

“我逗你们玩呢,气氛干嘛搞得那么紧张,你们两个真的.......哎哟......”(奶奶的牡丹花啊,你们俩真邪门的好磕诶~)

裴梨脑补的画面过于喷鼻血,她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打着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结果,这两位大佬不仅不领情,反倒阴恻恻地朝她走过来,裴梨顿时吓得魂儿都没了,忙不迭拉起裴燃往餐厅那边跑:“裴燃,折腾半天饿死了吧,走走走,陪姐先去吃两口小蛋糕垫垫肚子。”

脚步声渐远,两人再次默契对视了眼,薄宴辞率先收敛了神色,目光冷峻森寒:“大舅哥,据我调查,你那些血腥残暴的经历,有哪件是敢一五一十告诉我老婆的?”

“你老婆?那踏马是我妹妹!”

裴玦在沙发落座掏掏耳朵,长腿交叠架在茶几上,默了两秒,嘴角噙着抹讥诮的笑,嗓音阴恻恻的:“言归正传,我的人查到秦忠明跟部分血狼余党关系密切,卫星只追踪到他在边境地界出现过,至于其他信息暂时无法查找,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