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腿,提过大理石台面的威士忌给自己倒了小半杯,面露愁绪:“唉,兄弟这感情路,真特么一言难尽。”
说完,仰脖一口喝完,冰凉的液体滑下喉咙,带着股辛辣刺激的味道。
他习惯性眯起眼睛回味了会儿,末了才咂咂舌,叹口气:“你说,盛聿洲那小子到底想干什么,明知道我喜欢岑汐凝,他倒好,锄头都挥到自己兄弟墙角下了,说要跟我公平竞争,有他这么当兄弟的吗?”
薄宴辞轻嗤:“该,人家喜欢你的时候,你死不承认,不承认就算了,还非要嘴贱说那些难听话,现在人家不想搭理你,你倒是急吼吼往上凑。”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该在她表白那天答应她,说不定她现在要谈婚论嫁的人就是我。”
江寂洵苦涩一笑,拿起酒瓶灌入嘴里,“终究是年少时的我跨不过那道坎,其实我拒绝她表白那天,狠狠的把那帮嘴贱的人都揍进了医院,等我再打电话给她,就喜提黑名单了。”
高三那个下雪的冬夜,江寂洵满身是伤,鲜血淋漓的翻墙进入淮京一中的女生宿舍楼,足足等了她一整夜。
他住院住了整整半个多月,岑汐凝都没有去医院看过他。
年少时,他和岑汐凝都很倔强,一言不合就互相撂狠话,谁也不服输。
兄妹之间产生不一样的情愫,就好比一根刺扎在两人之间,不拔会疼,拔了也会疼。
长此以往,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