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苦涩,又咳嗽出一串浓稠黏腻的血液,“至于为什么这么久没动静,大概是吸入大量乙醚,还未完全苏醒......”
鹿眠的嗓音早已嘶哑,吐息艰难,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你还好吗?”
裴梨赶忙帮她顺气,触及到她冰凉的体温,没有丝毫犹豫脱下自己的长款外套盖在她身上。
“别睡,想想家里还在等你回家的爸妈,坚持住。”
“我有什么脸回去见他们.......”
想到自己为了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男人抛下父母私奔,鹿眠悔恨到恨不能跳海自尽。
“他们一辈子光明磊落,偏生了我这样一个只会给家里蒙羞的女儿,他们已经对我失望透了。”
她咬紧牙关,强迫忍住脑袋的眩晕与身体的剧痛。
“全当我叛逆不听他们话的报应,死也死得,只是......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好像有点遗憾。”
凄凉的笑声极轻,仿佛随时会消散在夜幕。
她的声音小到只剩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