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宝,先回来。”
岑汐凝慌忙示意她谨慎,压着嗓子小声提醒:“嘘,有人来了。”
脚步声逐渐逼近,越来越快。
裴梨立即捂住嘴巴,屏息静气躲到门后。
下一秒,钥匙插·进锁孔拧了两圈,伴随刺耳的响动,铁门应声开启。
十几个壮汉鱼贯而入,走在最前方的男人约莫四十出头的样子,个头不高,身材中等偏瘦,叼着雪茄吞云吐雾。
他目光落在排风口下方的三个木箱上,当即露出阴冷骇人神色:“光头不是说带回来两条大鱼,还有一条呢,跑了?”
“不应该啊忠爷......”
光头脊背发凉,额头满是细密汗水,讪讪解释:“那两个小娘们儿中了大量乙醚,我算准了她们醒来的时间,纵使长了双通天的翅膀,也不可能从这里飞出去啊。”
“是吗?”
忠爷脸色阴晴不定,抬手狠狠掴了光头脸颊一巴掌,“那你告诉我人呢,耍我?!”
“啪”
力度之大,光头整张脸变形扭曲,直接被打掉一颗牙齿。
他含住血水往下咽,连滚带爬上前抱住忠爷大腿,哭丧着脸哀求:“忠爷饶命,小的绝对没有戏耍您,我确实从吟肆给你捕回来两条价值上亿的大鱼,而且,我敢保证,我已经派人盯死了这里,绝不会让任何活口溜走。”
“加上阿龙骗来的小姑娘,这里就他妈只有两个人,上哪儿去变出第三个?”
忠爷嗤笑出声,语调阴恻恻地问:“你用乙醚迷晕之后,捆住她们手脚没有?”
光头一愣,心虚低下头:“好、好像没有。”
他跟瘦猴那四个人也是乐过头了。
不仅没有捆绑,甚至都没套头套。
只是给用了点乙醚,让她们暂时失去挣扎罢了。
毕竟,在他们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再怎么折腾,也闹腾不出多大动静。
“蠢货!”
忠爷揪起光头衣领,狠狠踹了他一脚,“老子养你们这么多年,你们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废物!”
“忠爷,您相信我,排风口完好无损,这几个破箱子应该就是那小娘们儿刚过来不久的。”
光头被踢得摔倒在地,他不敢喊疼,像条狗似的又爬到忠爷脚边,摇尾乞怜:“我拿人头担保,人肯定还在。”
“你的人命有大鱼值钱?”
忠爷眯眼,居高临下将手里冒着火煋的雪茄在光头的脑袋上用力来回捻。
“老子花这么大价钱请你们做事,可不是让你们白吃干饭的。”
光头脑袋被烫出一个血泡,跪趴在他跟前用衣袖帮他擦拭皮鞋上的烟灰,磨碎后槽牙也要使劲赔笑脸:“忠爷教训的是,小的知错,这就帮......”
他话还没说完,视线不经意扫过铁门后边。
透过缝隙,他隐约瞧见有个纤瘦娇弱的身影在里面晃动。
压根不用仔细瞧,就辨认出躲藏在门后的裴梨,“臭婊子,挺能藏啊,连累老子遭殃,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恶向胆边生,拔腿就朝门后冲过去,挥舞铁棒砸出一个窟窿,刚想伸手把裴梨拽出来。
谁料下一秒,裴梨朝他胸口狠踹一脚,动作又快又准一铁棍甩在他胳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她敏捷闪躲开,握紧铁棍顺势向对方脑袋抡去。
光头吃痛惨叫连连,手臂脱臼,狼狈摔在地上,胸前的衬衫顷刻便被血迹浸染。
“妈的贱货!”
他恼羞成怒,低吼:“兄弟们,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几个大汉顿时蜂拥扑上去。
见状,岑汐凝焦虑不安大喊:“梨宝,小心!”
裴梨的神情没有泄露出丝毫慌张,手持铁棍与众人缠斗在一块。
一阵噼里啪啦的交战后,她带伤战斗终究寡不敌众,腹部挨了一记闷棍,整个人踉跄撞在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