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说得哪里话,儿子要是搬出去,还有谁能陪您聊天解闷儿啊?”
听出母亲话里的意思,裴世桉眼中的戾气消退,腆着笑容迎上前,讨好似的扶住裴老太太的胳膊,语气无奈:“您心脏不好,可别动气,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我们感情好着呢,说离婚可就严重了。”
他这副模样,跟刚刚对秦雅娴完全判若两人。
秦雅娴心中憋屈却无计可施,咬牙切齿瞪着裴世桉,恨不得撕烂他的脸皮。
可现在,她浑身痒的受不了,长指甲在身上挠出道道血痕始终没止住,最后整条胳膊和脖子都抓烂了,都完全停不下来。
裴老太太瞥见她这副鬼样子,板起脸:“好端端的,你挠什么?”
“老太太,二夫人晚饭时吃过几只虾,看症状.....应该是过敏所致。”
福叔双手交叠于身前,恭敬站在她身侧低语。
“不能吃还吃什么,一张嘴巴闲的。”
裴老太太没好气的数落,朝福叔递过去一个眼色,吩咐道:“去请医生过来给她瞧瞧,成天就知道瞎折腾!”
福叔微垂颔首,躬身领命下楼。
片刻过后,秦雅娴打了脱敏针,精神总算恢复些许。
趁裴世桉洗澡的功夫,拿手机拨通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她阴鸷怨毒的声线立马透过听筒传入另一端:“就这几天,找个机会,再帮我办件事,事成之后我给你双倍报酬。”
窗外凉风袭来,秦雅娴转头望向窗外的眼神犹如吐着蛇信子的毒蛇,指甲狠狠掐进掌心,似在谋划着什么。
第012章 “他那双眼睛,看路边的狗都深情。”
夜色沉酽,璀璨霓虹隐隐勾勒出城市的繁华轮廓。
澜庭小区门口。
岑汐凝拿着红色小本本反复看了好几遍,又将视线落在裴梨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闪闪发亮的钻戒,懵逼的表情里透着震惊。
“可以啊姐妹,我下午跟客户开个会的功夫,你就从裴小姐变成薄太太了?”
她伸长脖子瞄了一眼停在不远处那辆价格不菲的豪车,杏眸微眯,细细打量起跟前的裴梨:“高中那会儿我就觉得你俩有猫腻,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们不会那个时候就偷偷背着大家谈了吧?”
“怎么可能,我跟他纯纯的同学情谊深似海。”
面对好朋友如此离谱的问题,裴梨不经思考,矢口否认。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能喜欢薄宴辞,火星炸了她都绝对不可能喜欢他。
“那昨晚.....你们久别重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就没发生点什么少儿不宜的场面?”
岑汐凝双手环抱着胸,八卦兮兮的眼神,似乎嗅到了一丝猫腻。
被问到昨晚,裴梨下意识转眼看向别处,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的浮现出自己酒后种种疯狂羞耻的行径,耳尖慢慢染上绯红。
岑汐凝见她害羞的样子,眼里隐隐闪烁着暧昧的光,更加好奇了。
她忍不住继续追问:“怎么个事儿,有情况?”
“没.....我跟他能有什么情况。”
裴梨漂亮的狐狸眸微动,浓密卷翘的睫羽低垂,试图掩盖心虚蒙混过去。
“不应该啊,你在酒吧那么调戏他,他非但没生气,抱你走的时候都不让我跟着,那架势妥妥的宣示主权好吧?”
岑汐凝笑吟吟地望着她,抱住她的胳膊轻晃:“哎哟喂,别死鸭子嘴硬嘛,你这个表情指定有情况,快说说~”
她昨晚在酒吧看得真切,从薄宴辞跟裴梨两人重逢的那一刻,薄宴辞的眼睛就没有从裴梨身上移开过。
那温柔得几乎快要滴出水来的眼神,说拉丝都不夸张。
堂堂薄家掌权人,在公众场合被当成酒吧头牌调戏。
他不但丝毫不动怒,反而极其自然的掐烟伸手接住醉醺醺的裴梨搂进怀里,恨不得将偷看她的那些男人抠掉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