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那个赛车之吻,有什么含义吗?”
男人的声音很平静,语速低缓:“一吻定终身,一生只爱你一人。”
话落。
远处的观众席突然爆出一声玻璃瓶炸裂的脆响。
“操!老子的香槟!”
江寂洵双手扒着栏杆,探出半截身子,眼睁睁地看着金褐色的酒液顺着台阶哗哗地流淌而下。
“盛聿洲,你他妈手残啊?”
“开瓶酒能飞出去三米远?”
那可是他特意带来,想着晚上哥几个聚餐时小酌的。
好好好,一口都没喝到,全特么便宜‘土地爷’了!
盛聿洲慢条斯理擦拭着溅到腕表盘上的酒渍,神色淡定,不紧不慢回了句:“单身二十五年的手速,羡慕?”
“(?ω?)”
骆楚憋着笑,死命绷着下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内心却疯狂吐槽:【阿洵哥和阿洲哥凑到一起,这节目效果拉满啊~】
坐在轮椅上的岑汐凝笑得浑身发抖,石膏退差点磕到护栏。
江寂洵见状,心提起,二话不说一个滑跪到跟前,满脸紧张:“凝凝,怎么样,疼不疼,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盛聿洲、骆楚默契十足地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清晰看到‘无语’两个大字。
“江寂洵。”
岑汐凝敛笑,深吸一口气,伸手拽住他胳膊,硬生生把人拎了起来。
“我腿上打的石膏,不是豆腐,而且,我压根就没碰到,你别太夸张了好吗?”
“真的没事?”
江寂洵还是放心不下,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没问题后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就怕你的腿又受伤,那我得心疼死。”
“啧。”
旁边传来嫌弃的声音,江寂洵转头瞪了盛聿洲一眼。
“干嘛?”
“差不多行了。”
盛聿洲摸出烟盒抖出一支烟衔在唇边,金色浮雕机械打火机开合的声音响起,青烟缭绕。
他眯眸,吸了口缓缓吐出,语气夹杂着些许怨念:“老子这个前任还在这儿呢,你这么腻歪吧唧的,想膈应死谁?”
“就膈应死你,咋的,咬我?”
江寂洵趁机偏头亲了下岑汐凝的侧脸,眉梢染上几分笑意,痞里痞气道:“看在穿开裆裤长大的情分,哥们儿心宽体胖不追究你撬墙角的事儿,等我跟凝凝结婚,你包个大红包就行。”
闻言,盛聿洲嗤笑:“行啊,先把证领了再说。”
“我跟凝凝都说好了,年后紧跟裴少脚步,选择在同一天领证,你丫的这红包是躲不过的。”江寂洵挑衅道。
盛聿洲瞥他一眼,懒洋洋地吐了个烟圈,“人家裴少跟潼潼那是正儿八经下聘定亲的,你小子呢?”
两个好兄弟针锋相对地斗起嘴来。
一旁的骆楚自觉退开,避免被唾沫星子殃及。
而岑汐凝则默默扶额,心底无奈叹息:【救命,江寂洵简直幼稚死了,我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
......
缕缕如丝的夕阳余晖将整个赛车场渡成了一个熠熠生辉的蜂蜜罐子。
裴梨披着薄宴辞的大衣,鼻尖不时萦绕着那熟悉的木质冷香。
“刚才入弯道的操作,完成得很漂亮,但是车速太快了,很危险。”
男人低垂着眉眼,指腹有意无意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我记得以前教过你的,速度一旦突破临界值,很可能会......”
“会侧翻。”
裴梨脆生生截断他的话,轻咬下唇,理不直气也壮:“这些我当然知道,可你跟块牛皮糖似的追在我屁股后面,怎么也甩不掉,我想赢你,肯定得拿出绝对的实力来碾压你啊~”
她骨子里这该死的胜负欲,就如同赛车喷火的尾翼,一触即燃。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