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低俗气息,沈榆北真是饿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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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射击馆时,夕阳西下,天空仿佛被浸染上一层柔和的琥珀色,使她身上的戾气消退不少。

包里的手机再次传来连续震动。

裴梨嘴里吃着蓝莓味的棒棒糖,拿出手机看了眼亮起的屏幕。

28个未接来电,全都是来自备注‘骚包花蝴蝶’。

她狐疑皱眉,慢悠悠地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那头男人清醇如酒的声音,低低的荡进她耳畔:“薄太太,你一个下午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是不是太狠心了点?”

裴梨盯着前方一个虚无的点,语气平淡回复:“哦,我手机放包里没听见,薄先生有何指示?”

那边男人一噎,沉默几秒后,低哑的嗓音透着一股慵懒:“我妈知道我们领证的事,让我晚上带你回家吃饭,你去不去?”

“啊?这么快就要见家长吗,我什么都没准备。”

嘴里的棒棒糖被她咬得嘎嘣作响,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运动套装,默默皱起眉。

头一趟以薄家儿媳的身份上门,穿成这样去见长辈,多不好。

要不,回家换个衣服,再化个妆?

可是,她跟薄宴辞这段婚姻的开始,完全是因为她借酒行凶导致,万一薄家的人问起来,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