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治医生聊过,他只是说有可能会坐轮椅,没有百分百说你永远都站不起来。”

周以棠红了眼,崩溃的朝他嘶吼:“薄宴衾,我会陪着你治疗,做复健,等你站起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薄宴衾冷静的看着歇斯底里的女人,眼里划过悲哀:“以棠,你不该把你的人生和前途放在我这样的人身上,忘了我吧。”

思绪慢慢拉回。

薄宴衾面色淡然,抬眸看向有点幸灾乐祸的弟弟,半开玩笑似的语气:“你倒是知道怎么扎心窝子,我觉得我有时间倒是可以跟弟妹聊聊你小时候的黑历史。”

薄宴辞眼角微挑,不以为然:“我小时候能有什么黑历史?”

薄宴衾仍是那副不急不缓的温雅模样,“那可多了,比如五岁把军大院老奶奶养的小鸡当成小鸟拎回来烤,七岁为了不参加夏令营大热天躲在军用卡车卧铺里把自己憋到中暑......”

以前在军大院,就属薄宴辞最顽皮,整天捣乱不说,每次都把同龄的小朋友惹哭,以至于薄老爷子三天两头就得领着他挨家挨户赔礼道歉。

薄宴辞一听,轻‘啧’了声,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浅浅咬在唇边,一副要点不点的样子,嗓音清冽:“你别自己追妻路漫漫就给我挖坑啊。”

他那时候还小,哪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只记得那群动不动就抹鼻涕的小女孩追在屁股后面找他玩扮家家酒,他烦都烦死了。

兄弟俩在门口说话,屋内笑声不断。

裴梨拘谨的坐在沙发中间被薄家这么多人围着左一句右一句的嘘寒问暖,手指捏着茶杯有意无意摩挲着杯沿,嘴角漾笑,一个e人活脱脱被整成i人。

她正低头喝茶,一个胖乎乎的小脑袋差不多到她膝盖的位置,举着双手,奶声奶气的朝她喊:“美人鱼姐姐,要抱抱~”

裴梨愣住,放下茶杯一看,小家伙穿着白色小西服,系着红色小领结,圆圆的脑袋,粉粉嫩嫩的脸蛋肉眼可见的细小绒毛,像只小手办似的眨着葡萄般剔透的眼睛站在她身边仰起头望着她。

裴梨莞尔一笑,弯腰将他抱起来,柔声问道:“宝贝,你几岁了呀?”

小家伙立马伸出胖胳膊搂住她脖颈,骄傲的扬了扬下巴,软糯糯的回答:“我三岁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