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喝?”

薄宴辞看着她变换不停的小表情,再次询问,带着诱哄:“为了给薄太太过生日,那瓶红酒可是早早就从勃艮第空运过来的,既然薄太太不胜酒力,那只好我自己享用了。”

话落,他率先抬脚往里走,心里默默倒数着:【三、二、一。】

一听是勃艮第空运来的,裴梨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终是忍不住诱惑迈开步子跟上去,伸手拉住他。

高傲扬起下巴,清了清嗓子:“倒也不是非要喝那么点小酒,但你说我不胜酒力,我不爱听。”

“噢~差点忘了,薄太太高中的时候就是个人菜瘾大的小酒鬼,三听啤酒能让你躺在烧烤摊呼呼大睡。”

男人反手握住她的手,漫不经心把玩她指尖,

低沉悦耳的音调,仿佛有魔法般激起裴梨的胜负欲。

“今晚我要是不喝趴你,你就是猪!”

她咬咬牙,甩开他,一鼓作气往他皮鞋上踩了一脚,径直回到餐厅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

她放狠话,要当猪的却是他?

薄宴辞脚疼的倒抽一口凉气,慢悠悠跟着进去,目光落在她脸颊上。

白皙如玉,泛着淡粉的肤质。

他喉结微微滚动,深邃黑瞳渐渐变暗,抢走她的酒杯灌入嘴里:“喝这么急,等下醉了怎么办?”

红色的酒液在透明玻璃器皿中格外透亮,散发着浓郁醇香。

裴梨舔舔唇角,根本无法抵御它的诱惑,扶住桌沿,晃悠着身子,朝男人勾勾手:“你过来点。”

“嗯?”

男人挑眉,尾音微扬,配合的侧身过去。

突然

裴梨伸手拽住他耳朵,踮起脚尖凑到他耳畔,压低声音凶巴巴威胁:“薄狗,我告诉你啊,本仙女的酒量超级无敌好,以后在外面不准质疑我的酒量,我很没面子的,知道吗?”

话落,她松开手,又倒了杯一口闷。

耳朵传来一阵发热,男人唇瓣漾开笑,对她的胡闹百般纵容,将她抱坐到腿上,“胆儿肥了,敢揪我耳朵?”

裴梨脸上浮现浅浅的红晕,视线迷离,双手捧起他的脸。

‘吧唧’就是一口。

软绵绵的声音里透着不服软的劲儿:“就揪你耳朵怎么了,有意见吗?”

这猝不及防的亲亲,让薄宴辞心里一阵心猿意马,强忍住体内汹涌而出的躁动,懒着腔调回她:“不敢,薄太太最大,我哪儿敢对你有意见?“

他的回答成功取悦到裴梨,她满意的点点头,指了指桌上的空酒杯:“快点,帮我满上。”

......

隔天,阳光透窗照进房间。

裴梨慵懒的睁开眼,脑袋昏沉沉的,昨夜的记忆一幕幕闪现。

“我去,不会吧,难道我昨晚又喝醉对他那啥啦?”

她猛地一个激灵,整个人顿时炸毛,掀开被子一瞧,身上的礼服也早已换成纯白家居服,除了头胀胀的,小腹有点疼,腰不酸腿不软。

她默默松了口气,拍拍胸口:“还好还好,幸亏没耍流氓。”

否则她怕是又要被狗男人压着至少折腾个三四回才算完。

洗漱完毕下楼。

张姨见她起床下来,连忙从厨房走出来,殷切道:“太太,您稍等两分钟,午饭马上就好。”

午饭?

她下意识往墙上的挂钟一瞥,指针正好在十一点十分的位置。

“我今天怎么睡到这么迟才起?”

她到沙发坐下,困倦的揉揉脖颈,哈欠连连:“张姨,你怎么没叫醒我呀?”

因为薄宴辞有交代,裴梨有不爱早起吃早餐的坏习惯,所以特意让张姨每天八点五十左右上楼喊她起床。

今天,张姨没去敲门,虽然没有重要安排,但她也确实睡过头了。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