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再闷声钻上床,一沾枕头就淌下泪来。他泯紧了两片唇,把嘴唇上属于江辄止的气息一口一口地全吞下去,可无论他怎么尝都只有大片的苦。
被子里一片黑暗,房间外又有了些响动,江辄止终于还是留下来了吗?他是不是正在跟萧进说话?江沅好想冲出去对着江辄止再说一次,就当是报答他的养育之恩,说他以后不会再任性了,再也不会了。
他的悲痛欲绝和咬牙切齿融在一起,身上的棉被被掀起了也不知道,直到一具带着冷意的身体在他旁边躺下,又是习惯性地拍着他:“宝宝,怎么还不睡?”
一躺下就发现儿子的身体在发着抖,背对着他还有细小的呜咽。萧进急忙去揽他,手刚伸过去却摸到一脸的湿意。江沅的脸冰凉,哭得眼泪滑进了头发,又融到了枕套上,惊得萧进心都悬了起来:“宝宝,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