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上然怒从心起, 差点把手机摔出去，但是一想到这不是自己的手机，只好压住怒火。

他咬牙启齿骂道：“沈寻, 你他妈的, 你可真行啊！你男人是局子了, 不是进棺材！这才第一天啊，你就这么寂寞吗，没人陪你你会死是不是？”

沈寻向来情绪不稳定，秦上然对她发火了，她也跟着闹脾气。

“我之前本来就说要和他在一起，是你自己要插足我跟他的感情的，而且我也打算要和你离婚了。”

秦上然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旁边的警察，压低声音对沈寻道：“少给自己找借口，你他妈就是脑子有问题，没底线。”

“你联系我就是为了和我吵架？”

秦上然咬咬牙，声音依旧是带着隐隐的怒气。

“戴套，记住了没？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这么干净。家里的钱都被你糟蹋完了，要是再染上了什么脏病，还想要老子卖肾给你治病啊？”

沈寻没底气道：“我只是和他一起睡而已，又没有做......”

秦上然冷笑一声：“哦，只是一起睡没有做，你还挺骄傲啊，是不是我还得表扬你几句？”

“你到底要找我干嘛？”

秦上然敛去不正经，认真回话：“只是想告诉你，不担心，还有老公在呢。”

沈寻知道，秦上然这是在告诉她，他不怪她，他愿意帮她背黑锅。

沈寻一直没回话，秦上然又道：“我同意离婚了，财产分割的事你自己处理，你想要什么就要吧，留几件内裤给我就行。”

“嗯。”

秦上然沉默下来，两人相对无言。

直到警察这边提醒秦上然时间快到了。

他才说：“对了，记得戴套知道了没？还有，傅子津不像我脾气这么好，你别老是乱折腾人家，把人家惹急了，人家打你怎么办，我又不在你身边......”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沈寻小声接话，“我都说了，没和他做。”

“那样最好，继续保持哦，我家小寻是最棒的。不能再跟你说了啊，得挂了，过几天我再想办法联系你。”

“嗯。”

挂了电话，沈寻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开始后悔了，后悔以前对秦上然做的那些事情，过往的情绪变得陌生。

她逐渐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拿拖鞋抽秦上然的脸，为什么要把他关在衣柜里，为什么要让他跪在雪地里一整夜......

现在想想，明明这些事情一点儿也不好玩，她为什么要去做。秦上然又为什么不反抗她，任由着她作践他呢。

沈寻越想越心烦，轻手轻脚回到了卧室。她轻轻躺在傅子津的身边。傅子津突然抱住她，问：“去哪里了？”

“上厕所。”

傅子津贴近她的颈边，细密地吻着她的脖子，“小寻，我想要。”

沈寻身子僵硬，半晌才回话：“有套吗？”

傅子津这才想起来，家里没备这东西，他和沈寻分开后，一直都是一个人过的，哪会带有这东西。

“没有，那再等等吧。”

他也并非急着现在要做，他只是想试探的沈寻的意见，他怕沈寻只是在玩弄他的感情，就像是在玩弄秦上然一样。

沈寻是个极端的利己主义，她永远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

次日，沈寻重新拟了离婚协议，和律师一起去民政局提出离婚申请。

因为秦上然现在是在押人员，民政局这边处理了离婚申请之后，还得和沈寻一起去警局，让秦上然签字。

一直忙活到下午太阳快落山之时，沈寻才和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一起到达警局。

隔着玻璃看着秦上然，沈寻道：“你看看协议吧，没问题就签字。”

秦上然接过工作人员送过来的文件，简单扫了几眼便签下自己的名字。

“离婚证没拿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