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窘迫地把手放到腿上，也不说话。

秦上然重新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手指轻点着桌面，“什么时候回去呀？”

沈寻坐正了身子，一脸轻松地回话：“我本来想请你出去吃个饭，吃完饭我再回去的。”

“不是这个，我是问什么时候回澳洲？”

“不知道，暂时还不打算回去。”

“哦，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秦上然语气冷肃，仿佛在面试员工。

沈寻老老实实应话：“还没想好，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无业游民？”秦上然翻阅着桌子上的文件，故作深思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这里的公司最近在扩展新的领域，还挺缺人的，你要是有想法的话，可以过来我这里。”

沈寻连声拒绝：“不用不用，我暂时没这个打算。”

秦上然手上动作一停，把文件放下，“是不打算跟我一起工作，还是什么原因？”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现在不太想工作。”

秦上然点头：“好，我知道了。”

接下来，两人都没再开口。

沈寻坐在沙发上，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而秦上然也不赶人，他对着电脑开始工作，不停地打电话，日理万机的模样。

半个小时后，沈寻站起来。秦上然心跳得厉害，他不想让沈寻现在就走。

这三年来，他想沈寻想得厉害。现在光是和她坐在一个办公室里，他都能觉得自己心中的缺口慢慢补了回来。

他不想让沈寻离开，但又拉不下面子继续当个舔狗。只好压住心里的炙热，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沈寻只是从沙发上站起，闲来无事地环视办公室的格局。又走到落地窗跟前，低头看楼底下的车水马龙。

秦上然松了一口气，继续看向电脑屏幕。

沈寻在窗前也没站多久，她挪着步子走到秦上然身后，看着屏幕上的文件，随口问：“这个就是集装箱数据的系统吗？”

“不是。”

“那是什么？”

秦上然闲情逸致道：“这是个黄网，里头有很多片子，你要看吗？”

“好，看看吧。”

沈寻的情绪也没有因为秦上然这低俗粗鄙的话而波动，原来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说的话做的事更是毫无边界。沈寻甚至尝试过给秦上然拍一些“艺术片”，只不过拍了几次后，觉得秦上然没什么镜头感，最后才丢弃了拍片的癖好。

秦上然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说：“看不了了，最近扫黄比较严重，网站被端了。”

“哦，那还有别的片吗？”

秦上然把转椅往后转，面对着沈寻。他突然把沈寻拉下来，亲了上去，沈寻怔了少顷，随即反应过来。她热烈回应他，坐到他腿上，搂住他的脖子。

秦上然吻得用力，像是要吃人。但他手上没有太多的动作，只是紧紧抱着她。

两人亲得气喘吁吁，沈寻扯着他的领带，把他的西装外套脱下。她啃咬秦上然的脖子，吻在他的喉结。

意乱之际，强行拉回一点儿理智，抬头问：“你没有女朋友吧，给我说实话。”

秦上然拉开她裙子的拉链，声音沙哑：“没有，人家嫌我离过婚，看不上我。”

“真乖。”

沈寻踢掉自己的鞋子，搂住秦上然，闭着眼和他接吻。

秦上然亲她的耳垂，呼吸灼热，贴着她的耳朵说话，气息不稳，但是说的话却像是在下命令：“给我个名分，我不想不清不楚地给你当情人。”

“好。”

秦上然把她抱起来，进了休息室。

两小时后，沈寻穿好衣服，铁青着脸从秦上然办公室出来。来到了公司楼下，实在气不过，拿出手机把秦上然给拉黑了。

秦上然在楼上看着她，看到她在公司对面的路口等车，他给沈寻发消息，发现被拉黑后，又给她打电话。沈寻虽然气，但还是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