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地铺。”陆昀初说,反正他也没少睡地铺。
江瑞道:“要不我跟蓉蓉睡地铺吧,你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我听你总是咳嗽,是不是着凉了啊。”
陆昀初有些意外,这小家伙的观察力强得吓人啊。可能是没休息好的缘故,他最近是有点感冒的征兆。
“睡你们的,两个小不点还操心上我了。”
他抱着被子就要往地上铺,黎言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睡床上吧。”
“也行……啊、啊?”陆昀初愣住没动,似是没听懂。
黎言自顾自收拾明天要带的东西,没抬头:“凑合一晚吧,明天玩完就回去了。”
神经如同触电般跳了一下,陆昀初抬头朝他看去,许久才把简单的一句话拼成自己能理解的意思。
“……哦,好。”
黎言不是没看见他眼里逐渐冒出星星,抱着被子当即扑在床边缘开始疯狂打滚。
“那我、我先去给你煎药,午饭一会儿就送到了!”
他出门前带了好大一个包,在黎言越变越震惊的目光中从里面取出惊人的一个电磁炉……还有一个砂锅。
是他平时煎药用的。
陆昀初欢天喜地端上就往浴室走,他不嫌重,但一日三餐的药必须准时吃。
黎言眼里划过无奈,收回视线,看向正跟江瑞下飞行棋的江蓉,也坐过去玩,边玩边有意无意地问道:“蓉蓉,老师说你这段时间上课总分神,是心情不好吗?”
他还特意找老师详细问了下,那些不及格的日测卷,正是从老师第一天发现她走神时开始的。
江瑞成绩很好,大考小考都没掉过年纪前三。江蓉虽然也厉害,但成绩只是偏上,跟江瑞比还是差一截。
但比起学习黎言更在乎她的心里状况,怕她在心里跟江瑞比较,会因为成绩问题给自己太大压力。
江蓉低着头扔出骰子不说话,黎言也没着急:“蓉蓉,成绩不是最重要的,达到力所能及的分数就够了。再说了,蓉蓉现在的成绩也很厉害了呀。”
江蓉还是攥着手,不安地朝周围看了看,害怕地凑到黎言身边小声说:“不是因为成绩……”
“那是因为什么?”见江瑞也担心,黎言安抚地拍拍他的手。
江蓉犹豫片刻,声音细弱蚊蝇:“是因为……我最近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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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登记成功。”
酒店地下车库驶进一辆杂牌面包车,好几个地方的车漆都掉成了马赛克,后备箱上还贴着“殡葬一条龙”的广告,一看这车就年岁已高,离退休不远了。
“我草,这地方金子做的啊,停一小时车5块钱,往后每半小时加10块钱。”男人盯着显示屏的播报觉得肉疼。
“少他妈废话了。”另一个人不耐烦道,“这钱老大可说了不报销,早点完事儿咱们还能少出点血。”
“老大也太不厚道了,人家不是给他几个人手了吗,还让我们出来遭这罪。”
“你懂个屁,外人哪有自己人用着放心。”
“那老大还接受个锤子,直接拒绝不就完事儿了。”
“要不怎么说你就读个小学没文化,老大留下那些人肯定是想万一他们反悔甩锅了我们还有证据啊。”
被吐槽没文化的男人不屑地切了声:“就我们?那人看着就跟我们不是一路,真要有什么事儿他玩死老大还不是轻轻松松的。”
“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车里闷得不行,其他几人也相继下车,拿着几张照片问道:“老大要的是哪个啊?”
男人随手一指:“这两个随便哪个都行。”
“妈的那个破岛是真的小,动都不敢动,进出还得坐船,好不容易等到机会。”
“都给我打起精神,今天要是再成不了,回去得夹着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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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苍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