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嫌弃江醉非,江醉非凭什么这么觉得。

他问过自己了吗,就说自己会嫌弃?

看着裴何凌脸色不太对,江醉非又坐远了些,说:“是不是我身上的味道熏着你了?没事的,我回去洗个澡就好了。”

裴何凌把玫瑰花放在地上,走了过来,将江醉非嘴里的烟拿出来,放到自己嘴上叼着。

说:“我说过嫌弃你了吗,不要随便揣测我。”

江醉非笑得纯真:“脾气还挺大。”

裴何凌:“是不是该回去了?”

江醉非站起来:“才四点多呢,不着急。你继续坐一会儿,我再割点稻子,这样明天过来的时候,可以直接脱粒了。”

“在这里好热啊,回去嘛。我好不容易来看你一次,你就光想着干活,也不陪陪我。”

江醉非想了想:“要不,你先回去吧。你回去睡一会儿,我把稻子割好了之后,回去给你做饭。”

裴何凌自然是不乐意的:“不要。我在这等你吧。”

江醉非又开始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活儿,他割稻子的动作已经很熟练了。

左手一把握住稻谷的杆部,右手拿着镰刀,刃口对准禾杆。用力一拉,便将一大把稻杆割了下来。

其实,干农活哪有不累的,江醉非也想过让裴何凌帮一帮自己。

可是转过去看到裴何凌那帅气的脸,那双白皙修长好看的手,江醉非就开不了口了。

再说,要是真让裴何凌来割稻谷,他也舍不得。

他家小媳妇多娇嫩啊,那是坐在办公室里的精英,哪里能干得了这种粗活?

过了一会儿,裴何凌走过来,拿起一把镰刀。用镰刀顶端勾了一下江醉非漏出来的半截内裤头,说:“怎么割,你教我。”

江醉非转过来:“你要割啊?”

“嗯,我帮你。”

江醉非把他手里的镰刀夺过来:“这个不适合你干。多危险啊,要是割到手了怎么办。”

裴何凌:“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那么笨。”

最后,裴何凌还是跟着江醉非一起割了。

虽然速度很慢,但也是能够帮上一些忙。

日沉西山,淡淡的一抹余晖洒在田里,空旷广袤,属于大自然的气息。

不远处在干活的村民,也陆陆续续收拾东西回家了。

裴何凌手腕酸疼,他说:“可以回去了吧。”

江醉非看了一下时间:“好,我去河里洗个澡,很快,五分钟就好。”

裴何凌也跟着江醉非来到河里,他挽起了裤腿,拿着江醉非的白背心,说:“你过来,我给你搓一下。”

“不用,我就冲一下汗,等回到家了再好好洗。”

裴何凌走过去,将背心放水里捞了一下,然后往江醉非肩膀上搓。

“你这身上全是稻谷的沫子,不洗干净的话,等会儿就长红疹了。”

江醉非笑着:“老婆,你对我真好。”

洗干净了,上了岸,江醉非也好意思黏着裴何凌了。

他抱着裴何凌,辗转着亲裴何凌的唇,爱不释手:“老婆,你真帅啊。”

裴何凌捏了捏他的手臂:“行了,回去了再亲。天都黑了。”

“还没黑呢,不着急。”

两人回到田坎上,并肩坐着。

望着广袤无垠的稻田,又看了看身边的江醉非,裴何凌心里暖暖的,甜腻得过分。

江醉非说:“老婆,你觉不觉得大自然很神奇,能够孕育出这么多的物种。我有时候觉得我很渺小,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很能干、很伟大。”

裴何凌笑了:“思想觉悟提高了?”

江醉非笑得有些邪气,说:“老婆,看着这种情景,你有没有一种想要大喊一声的冲动?”

“没有。”裴何凌脱口而出。

江醉非:“喊出来就会觉得心里的烦恼一下都没有了,你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