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翠翠努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好在她不是最丢脸的那个,马燕在瞅见被搀扶出窑洞的顾槐时,泪眼汪汪地奔过来,一把扑进他怀里。

“顾槐,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咱以后和大哥家保持距离行不,他就是个煞星。”

顾槐被她捶得上气不接下气,声若游丝:“是我求着哥来陪我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生怕众人对顾野产生不好的印象,顾槐连忙当着所有人的面解释清楚。

“我们所在的新窑洞发生渗水事件,引起部分地方坍塌,多亏我哥当机立断,带着我们砸开石壁滚进老窑洞,这才取得一线生机,否则,你们此刻挖的,恐怕就是我的尸体……”

没有他们的救援,出窑洞也是迟早的事情。

“没事就好。”顾长风拍了拍顾槐的肩膀,面色沉重。

马燕尴尬的垂下脑袋。

老莫听说是由于煤矿底部渗水,连忙凑过来解释:“不可能,新窑洞是我们才检修过的,不可能出问题。”

从昨晚到现在,这人都装瞎作聋,一涉及到厂子利益名声就立马跳出来,着急得不行。

顾野环顾四周,眼神晦暗:“不是天灾,就是人祸……”

老莫顿时急眼:“这可咋办?”

“那是你的事情。”

顾野扯了扯唇角,满脸淡然。

唯一熟悉新窑洞的就是顾家兄弟,若不把原因弄清楚,周围的煤窑可无人敢下。

第99章 每个人的利益息息相关,面冷心热

这得浪费不少精力时间。

老莫瞅了眼灰头土脸的榕树村人,他面色焦急地把顾长风拉到一旁,低声道:“老顾,这件事算我对不住你,可你明白这煤窑对于咱村的重要性。

这样吧!顾野兄弟俩该如何赔偿我绝无二话,工资照结,只希望他能把窑洞里的问题说个清楚明白,成吗?”

刚才救顾野的时候,顾长风细瞧过,新窑洞坍塌得七七八八,明显是被渗过去的水给冲塌的。

只是这些人实在惜命,舍不得下去查看。

一门心思地就希望当事人能给个肯定回答,来稳住溃散的人心。

顾长风没有像往常般当和事佬。

老莫咬了咬牙,直接从兜里摸出大团结和一叠毛票递给顾野,低声下气道:“顾野,若是你以后还想来煤窑做活,给你算一级工的工资咋样?这煤窑是大家生存的根本,你也不希望再次发生坍塌吧?”

他们兄弟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

换做其他人,可没有这个运气。

顾野面无表情地抽过那叠钱:“不够。”

“好好好……”

老莫连忙从旁边组长兜里摸出一叠钱,顺手递给顾野。

态度无比恭敬,还带着丝小心翼翼的味道。

“煤窑底层过薄,水是从老窑洞蔓过来的,窑洞口处理排水问题的楠竹被人为破坏,结合洞里留下的痕迹,这个人是你们三组的癞毛儿头无疑,这次属于老洞积水,引起旁边洞口的坍塌。”

旁边的胡山青紫着一张脸,听顾野解释完后,他瞠目结舌道:“咋会?我昨儿明明安排他去舀水的。”

大家目光瞥向瘫在地上像坨烂泥似的癞毛儿头,心知肚明是咋回事,对方的懒散可不是一次两次,经常都把组长的话当耳旁风,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咋选进煤窑的。

老莫脸黑得简直能掉煤渣,他怒道:“把这人给我扔出去,以后再不准他进煤山。”

庄良龇牙咧嘴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榕树村的人匆匆来,匆匆离去。

身高腿长的顾野最显眼,他侧头聆听身旁那漂亮女孩说话,蓦地抬眸,眼神直直地望过来。

三两步折返,他就已经来到庄良面前。

庄良手足无措道:“野、野哥,谢谢你昨晚让我出煤窑,否则……”

话还没说完,一叠毛票悄然落在他掌心,顾野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