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除此外,她也不知说些什么。
卫锦之转身走了。
紫翎也不在乎脏乱,坐在地上,看昏睡中的人。从他手中拿过那枚引起祸端的翠绿玉佩,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字迹,当落在最后那个“棠”的时候,心里一荡。如此刻意的落款,她竟忽略了!
她只顾沉思,殊不知此时卫肆沨已经醒了,眯着一双沁冷的眸子盯着她。
当四目相对,在他有所言语及动作之前,她低头吻住他。
卫肆沨眉头拢起,显然十分意外。
“怪我没有说清楚,这才惹得侯爷生气。刚刚侯爷昏迷时,我仔细看了玉佩,实在是大有文章。若是私相传递的玉佩,会如此明显的缀上名字吗?我更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放在床上。再者,上面的字迹很新,像是才凿刻上去的,有些粗糙。”
一席话,卫肆沨刚欲发怒的情绪渐渐沉淀,夺过玉佩仔细摩挲,字迹果然凹凸不平。粗糙的刻工与绝美的玉质完全不相称,是一件仓促完成的东西!
之前被怒气冲击之下,根本没在意这些小细节。
但是……
卫肆沨冷笑:“你是在否认这件事?除此外,你应该找出更好的理由,空穴不来风!”
“此时有人心中一定很得意,一枚小小的玉佩让她的计划得逞,侯爷处置了我,必是对她大有好处。我不止否认这枚玉佩,更否认与徐少棠尚存情谊,侯爷很清楚,不过是在气恼之下未及思量而已。”
“我气恼?”卫肆沨哼笑:“翎儿,到底是谁更恼?你发起疯来简直不要命,若是你手里有把刀,这会儿我还能醒过来吗?”
她垂下眼,嘴角浮着不以为意的淡笑:“我不敢跟侯爷比,谁让侯爷又动我的丫鬟,又拿青奕的命威胁,里子面子都没了,人还在乎什么?”
“扶我起来。”卫肆沨显然不打算追究昏迷之事了。
紫翎将他扶起来,从感觉上判断,他并无大碍。
卫肆沨忽而盯住她手臂上的包扎,眼神倏尔冷厉:“谁来过?”
“相思。”她自然不可能说是卫锦之。
卫肆沨嗤笑:“只要事情如你所说,我保证,往后再也不会碰你的丫鬟。我对她们没兴趣。”
“若我查证了此事,希望侯爷能答应一个要求。”
“查证是你份内的事,为自己证清白,却还问我提要求?”卫肆沨虽是这么说,但嘴角的笑表明有商量的余地。
“我想见青奕。”
卫肆沨忽然想起来,就着她的话音反问:“有件事我很好奇,青奕究竟是不是商洪的儿子?你发疯的时候嚷嚷着和他没关系,也曾喊着自己不是商紫翎。我倒是很好奇,若你不是商紫翎,你是谁?”
尽管是种荒唐的话,但她却明白这是事实,不由得眼神转动了一下。
卫肆沨看的很清楚,禁不住眼神冷厉,觉得古怪蹊跷。
很快,她恢复镇定,反笑道:“侯爷都说了事发疯,发疯时候说的话怎么能做真?”
“你真能发疯?”卫肆沨抬起她下巴,仿佛在她眼睛里搜寻什么,少顷嘲笑:“你能发疯,我会发病,倒是天生的一对。是不是,翎儿?”
相思带着披风来到湖边,却见他已经醒了,顿时不敢靠近。
卫肆沨瞥见了,声调平和:“把披风拿过来!”
“是。”相思胆怯踌躇,递了披风又赶紧退开。
这时双喜带着侍卫前来,准备遵照锦公子的话带侯爷回房。可双喜一到地方,情况并非锦公子所言那般,有点儿发傻。
“得回去了,一会儿要着凉。”卫肆沨亲自拿披风裹在她身上,将她抱起来,在一干人发愣中,走出园子。
园子外等候的邱姚等人,一看双喜领人进去就知道是出事了,却没料到最后竟见侯爷抱着她出来。那表情神色与进去之前可是大相径庭,众人完全是如坠云雾摸不清状况,找双喜询问,双喜也只有摇头的份儿。紫翎静静的依靠在他怀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