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紫翎一路闲步,走到了上回拾到叶子的水渠边。特意看向渠水,这回没有带诗的叶子,但是有不少落花随流水而逝。正无聊的看着,忽闻一阵乐声,似乎是箫!
“是锦公子。”见她张眼寻望,春杏笑着解释:“锦公子从小身体不好,出门有限,大多数时间就摆弄诗书笔墨,又很喜欢乐器。公子的玉箫吹的最好。”
“哦。”她侧耳细听,不知吹的什么曲调,但调子低沉哀伤,充满了化不开的幽怨。因为这曲子,使得她的心情越发低沉,想起了前世种种不幸和恨事。
“夫人,侯爷请你过去。”双喜忽然跑来传话。
她返回之前的地方,见胭脂站在他身侧,很平常的情景却令她生出一种预感。
果然,卫肆沨张口说道:“将乔臻儿那间屋子清理出来,以后就给胭脂住,使唤用度都照琉璃她们的一样。她是只身一个,往后你多照顾着她。”
“是,我立刻去办。”她领了话,转身就走。
“让丫鬟去吧,你留下,我还有话说。”卫肆沨喊住她,顺便让胭脂一块儿先走。
紫翎不由自主的多看了眼胭脂,又想到这件突然的事,觉得很莫名其妙。
若在一开始他要收胭脂,她觉得很正常,可他没有,而是将胭脂安排到百花院。在一段痴迷又不染指的日子之后,他忽然要封其做姨娘,怎么都觉得古怪。或许,只是她想多了,他纯粹是喜欢漂亮女人,却又爱玩些所谓情调。如今,是他认为时机成熟了吧。
“翎儿?”卫肆沨嗓子里在低笑:“想什么呢?”
“没什么,侯爷要与我说什么?”她收敛了情绪,微抿的嘴唇泄露了心思。不论是绿萝之事,还是现在的胭脂,她觉得像蒙在心口的一块布,令她抑制不住的发闷,生出想逃亡的冲动。
卫肆沨忽然伸手将她拽到怀里,令她坐在腿上,盯着她无法藏匿情绪的脸,再度笑出声:“翎儿好像不太高兴,是不是因为胭脂?我收她,你不乐意?”
刚想否认,一出口又改了:“有一点儿。”
“只有一点儿?”卫肆沨戏谑的低笑,搁置在她腰上的手不安份起来:“胭脂是个难得的美人,不过你放心,我最喜欢的还是你。”
“侯爷不要闹了。”大白天在园子里,她还是很顾忌,再加上根本不信他那套甜言蜜语,心里反感,哪有心思和他***。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要她?”卫肆沨忽而来了这么一句。
“侯爷喜欢她。”她故意这么说。卫肆沨看出来了,作为惩罚,在她腰上捏了一把,使得她瞬间软了身子,乖乖躺在他怀里。他还不作罢,逗着她说:“翎儿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侯爷又逗我,我不想知道。”她别开眼,说的满不在乎,那双不断闪动的眼睛表明她此刻心里不断在猜思。
“承认你想知道就那么难吗?还是不愿意亲亲我?”卫肆沨旁若无人的逗弄,分不清他是就势的玩笑,还是根本拿那件事当幌子,没有真的告知她的意思。
幸好这会儿相思早识趣的让丫鬟们都回避了。
摸清了他的性情,她知道这时候越不配合他兴致越大,闹了一会儿,她回过头,似真似假的笑问:“侯爷似乎很想告诉我,既然这样,我就勉为其难的听一听吧。”说着,在他鼻尖轻触了一下。
“勉为其难?那怎么行?既然不愿意,还是不要勉为其难了。”卫肆沨可不是那么好戏弄的,直接顺着她的话,取消了之前的承诺。
“你是故意的?既然不说,也不该骗我!”嗔怒的挑眉。
在心底,她的确对他的话有所好奇。
卫肆沨只是看着她笑:“翎儿撒娇的样子格外的娇媚。”
只感到脸上一热,本能的就要躲避。
“躲什么。”卫肆沨眼疾手快,阻止了她的躲藏,欣赏着她娇嗔怨怒的一张桃花脸。“不用为胭脂吃醋,她即便再美,也永远比不上翎儿。你是我的侯夫人,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