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肆沨忽然问。
“不,没有,侯爷明察!跟我没关系。”邱婉蓉连连摇头否认。
“你心中对她有怨恨,可以理解,但丫鬟虽是奴才,也不能那么对待,何况她是我的人。你说呢?”卫肆沨说话始终平淡轻稳,但透露出的威势与压迫令邱婉蓉不住发抖。
“婉容知错了!上次侯爷训斥教导,婉容已经改过了。”
“行了!”卫肆沨不耐的打断她的认错,别有含义的警告:“幸而没有后半张,若有,你早就连说话的机会都没了!你进府的时日不短了,行事一点儿分寸都没有,看来闭门思过也不见得有用。一会儿回去收拾了,去净月庵陪老太太住段时间,帮着老太太抄几本经文!也好好儿的反省!”
“是!”邱婉蓉不敢有异议。
对于这个结果,姚淑媛与琉璃都不满意,但侯爷发了话,又没旁的证据,不敢乱张口。
回到沁梅院,丫鬟们摆上早饭,寂寂无声。
卫肆沨的脸色一直沉冷,紧压的眉色显示他心事重重,终于,他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动了筷子。饭未进口,先说了话:“翎儿看明白了吧?即便是做侯爷,也并非事事顺心,一个绿萝,搅得天翻地覆。”
“她很可怜。”或许是他无情的口吻,令她忍不住为绿萝不平。
卫肆沨望着她嗤笑:“死的人是绿萝,又不是你身边儿的丫鬟,怎么你倒生气呢?”
“你不生气?不伤心?”她问了很白痴的问题。
“翎儿在闹什么别扭?”卫肆沨轻易的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将碟子往她面前推推:“别提死人了,吃饭吧。”
他的心是冷的。
她自嘲的笑,不再问不该问的话,食不甘味的吃着迟来的早饭。
饭后,卫肆沨也没提绿萝的事儿,仿佛根本没发生过。以为他是心知肚明不再查,可在他离开时望向双喜的那一眼,冷厉非常,似在吩咐什么。双喜频频点头,异常谨慎。
看来,他是要自己查。
刚坐下休息,有人就来回事。
其中有人提及绿萝的后事,虽说人拉出去埋了,但留下的衣裳钗环也得处理。或许是绿萝活的时候苦,死的又惨,她的衣裳也没人敢要,瑞大娘让人收拾好,送到绿萝坟头烧了。绿萝留下的首饰也没几件,连同一身装裹的新衣裳,入棺了。
姚淑媛与琉璃又来坐了一会儿,无疑是觉得对邱婉蓉处置太轻,想让她再深查。
查?她倒是想查,可从何查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