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肆沨低笑:“你仔细听听外面。”
面露疑惑,倾耳听了听,外面似乎有青奕的声音?
“这是给你的七夕惊喜,快起来吧。”
她立刻起身穿戴梳洗,出门就见青奕蒙着眼睛正跟丫鬟们玩闹,听到她的脚步声,嬉笑着就扑上来,抱着她直喊“抓到了抓到了”。摘下他眼睛上的手绢,看到他高高兴兴安然无恙,有种失而复得的满足。
“姐姐!”青奕见是她,笑着抱紧了她,转瞬就扁着嘴哭起来:“姐姐不要我了。”
“乖,不要哭,谁说姐姐不要你了?我给奕儿准备了好吃的糕点哦。”擦着他的眼泪,嘴里哄着,将他带到房中,取出昨天做的点心。
一见了点心,青奕就高兴了,一手抓着她的裙子,一手抓着点心。
卫肆沨站在门外,有侍卫正向他汇报什么,他冷眯着眼,嘴角似笑非笑。随后,又下了指示,声音很低,为的就是避人耳目,她一个字也没听见。
少顷,他返身进来。
青奕看见他就怕,畏惧的缩在她怀里。
丫鬟们摆早饭,她便让红豆将青奕先带出去。
“昨晚你不是说闷吗?我带你出门。”卫肆沨蓦地说。
“去哪儿?”和他出门能算自由吗?不过是聊胜于无。
“东篱山庄。”
饭后,他派双喜亲自去问问卫锦之的伤养得如何,得了回复,这才带她出门。姚淑媛等人带着羡慕嫉妒送至仪门。一路上,马车行的很慢,繁闹的街市一看到侯爷的马车立刻变了气氛,行人退至两侧,窃窃议论。
这与以往出门不同,似乎刻意走的很慢。
“顺带看看街上的热闹,不是很好。”他解答了她的疑惑。
透过床上薄纱,街市两旁店铺林立,各色行当应有尽有,甚至看见了商家米粮店的招牌。无意的一瞥,看见了店内的两人,是孟远航与朱彪,似乎在争吵什么,手一直指着街对面。
她不由得奇怪,转身朝另一边的车窗张望。
卫肆沨为她挑起窗纱,说道:“商家对面也开了家米粮店,是外地生意人。都说同行是冤家,又是对门,往后这竞争真是激烈啊。”
她倒是不那么看,到底商家与侯府是姻亲,仗着关系几乎能垄断锦州的米粮生意,一个外地人在这儿立足都难,谈何与商家竞争?商家从外部是败不了的,除非自己人相斗。
在她兀自沉思时,丝毫没注意到卫肆沨神秘的笑。
再次来到东篱山庄,她已经很熟悉,不需要丫鬟引路就能走到休息的院子。再回到这地方,过往的记忆难免涌现出来,令她挂在脸上的轻松微微凝滞。
卫肆沨忽然从身后抱住她,嗓音贴在她耳畔:“怎么在一个人发呆?”
她笑着反问:“侯爷特地带我来这儿,难道是逛逛林子?听听鸟叫?”
“教你骑马。”谁知他却说出这句话:“骑马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学了对你很有好处。我已经命人准备了性情温良的好马,先教你要领,再多加练习几回就行了。”
她难掩吃惊。
上回在林中骑马,她说害怕,他似乎明显质疑。现在他却似乎失忆了,毫无质疑的要重新教她,令她又敏感的多想。
“侯爷怎么想起教我骑马呢?不怕我跑了?”她似真似假的玩笑。
“就算你会飞,我也不怕。”轻勾着她的鼻子,看似狎昵的玩笑,却也透露出残酷的真实。他有手段,有自信,她就是笼子里的鸟,再多的自由也是他给予的,随时能收回。
一名侍卫疾步行来,附耳说了两句,她只听两个字“到了”。
卫肆沨的话倒没避讳她:“安排在西跨院。”
似乎是来了客人。
她正想问,却听他说:“下人们已经将马备好,抓紧时间,我教教你。”
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却已经明白,他带她来东篱山庄,并非是专为教授骑马。
从侧门出